岳文峰正絞盡腦汁的游說陳墨跟他回家,突然間被人拍了拍肩膀,他茫然的轉頭,就見一個好大硬朗的男子客氣的問:“同學,你是不是找我?”
岳文峰有點懵。
陳墨一直笑嘻嘻的看著岳文峰,直到郭海洋走到兩人面前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看的太專心了,郭海洋這么大的一個人居然也沒看見。
突然間有點心虛,她腦子里過電影似的開始回放剛才的畫面,確定兩個人聊的都是正常同學的話題沒有一點超綱的內容后才放下心來。
“舅舅,你回來了?”陳墨笑得特別燦爛,見郭海洋眉頭微皺的盯著岳文峰看,心虛的清了清嗓子:“舅舅,那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岳文峰…”
岳文峰眼前是郭海洋放大的臉,腦子里空白一片,一個字都沒有,半晌,才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結結巴巴的說“舅舅,啊不,叔叔好!”
這種時候,這個場面,本來應該很緊張的,但是陳墨看著岳文峰,郭海洋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他整個人都像是死機了,四肢緊繃,渾身僵硬,臉上的表情生動的演示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這種難得一見的慌亂樣子惹得陳墨忍不住想笑,她硬咬著嘴唇把頭撇過去。
郭海洋看著面前的男孩,個子不算高,長的倒是挺好看的,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那種在學校里特別招女孩子喜歡的男孩。
他心里陡然生出一種戒備感,皺了皺眉頭問:“你是陳墨的同學?有事嗎?”
岳文峰還在卡殼,腦子里所有的遣詞用句都被震散了,一時間想說的話斷成了各種短句齊齊擠在腦子里,竟然分不出來要先說什么,他用力得握緊車把,恨不得把它捏碎。
見他不說話,眼神游離不敢和他對上,郭海洋更不痛快了。
陳墨自小性格不怎么樣,但是架不住長的還行,從小到大追她的男孩加起來也得有一打了,可是陳墨可能是自小跟著他長大的原因,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要好的就一個王菲,她的腦子里對感情的事好像就缺根弦,對待愛慕者往往粗暴簡單的直接拒絕,追的緊了打一頓的時候也有。
前幾年的時候郭海洋隔幾天就要接待一波失意少年,不勝其煩。這幾年隨著陳墨的長大,處事也圓滑了很多,這種場面是許久沒見了,郭海洋居然有些想念。他故意板了板臉,由于常年從事刑偵工作,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表情嚴肅時候更顯得兇神惡煞,岳文峰本就因為和人家外甥女有不正當同學關系而心虛,看他這樣,更是虛的一腦門子汗,順著臉頰就滑下來了,偏偏在郭海洋如炬的目光下,他連動都不敢動,只能強忍著那種刺癢感。
陳墨頓時心疼了,她拽了拽郭海洋的胳膊,替他解釋:“舅舅,岳文峰見我肚子疼,特意騎車子把我送回來的。”
郭海洋回頭看了看,陳墨面色發(fā)白,沒騎車子,看起來確實是不舒服。他看了看外甥女身上的校服,號碼有些大,看樣子應該這個男孩的。
郭海洋是過來人,一眼就明白了,青春期的男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熱情泛濫的時候,也是最驕傲和沒有耐心的時候,如果不是對某個女孩子有好感,絕對不會這么細心體貼的的騎車子送她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打局游戲呢。
標準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郭海洋心理冷哼一聲,面上應付行的露出一個禮貌的笑:“謝謝你了,同學?!?br/>
岳文峰:“……”
都說外甥像舅,看來有一定道理。陳墨和他舅舅從外貌上看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但是他們的神態(tài)、某一個動作做出來完全就像是一個人。
就像是剛才郭海洋那個應付的微笑,剛剛認識的陳墨也常常這樣,岳文峰不止一次猜過這個笑容的含義,直到刷手機的時候看到一句話:臉上笑嘻嘻,心理直罵你。
想到陳墨,岳文峰立刻回神了,大腦瞬間清醒起來,他看著郭海洋,認真地說:“舅舅,啊不,叔叔,陳墨的肚子疼,我怕他家里沒人照顧,正想帶她去我奶奶家。您來了我就放心了?!?br/>
郭海洋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勁兒,他不甚溫柔的拍了拍陳墨的頭:“疼的厲害嗎?”
其實還有一點鈍鈍的疼,這種疼痛會持續(xù)一天,陳墨已經習慣了,她搖了搖頭:“還行,不怎么疼了?!?br/>
郭海洋大大咧咧的,認為不怎么疼就是不疼了,他攬著陳墨的肩膀說:“行,那咱們上樓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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