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碑上早已布滿青苔,大半都陷在泥土里,上面石刻的字也模糊不清。阮南溪照著大腦袋說的路線,找到這貼滿紅瓷磚的復式樓。
從窗戶看,里面應該是都入睡了,沒有燈光。
阮南溪問:“幾點了?”
方萊抬手腕,月光羸弱看不清指針的位置?!俺鰜硎稽c,現(xiàn)在可能十一點二十?!狈饺R根據(jù)兩人速度和路程估算時間。
“等一會?!比钅舷蛩愕缺娙怂煨?,兩人站在房子對面的樹背后。
鄉(xiāng)間夜里清冷,只能聽見蟲鳴,這時還不算聒噪。阮南溪想起夏季,蛐蛐聲蛙聲肆意占據(jù)尚水村的每處角落。
阮南溪靠在樹上,耐心等著時間流逝,方萊就端正地站在她身前。
等蟲鳴聲微,月色暗藏云端,阮南溪困意上頭后,時間便差不多了。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房子旁,阮南溪飯后便遠遠地觀察過外部構造。
有兩種方法,撬鎖走里面和直接從外部翻窗戶。
一樓按了防盜窗護欄,二樓卻是兩個大陽臺,落地窗從里面反鎖的款式。
照理而言,撬鎖的風險小些,可阮南溪卻徑直走到防盜窗旁,打算從外部翻進去。方萊拉住她放在不銹鋼護欄上的左手,壓低聲音說:“我先去?!?br/>
夜半即使壓低聲音,卻也感覺洪亮,兩人本就是偷偷摸摸,這下更不開口,純粹用動作解釋。
方萊動作很輕,或許是屋子常年沒住人,防盜窗也未維護,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阮南溪謹慎地看著窗戶內。
手長腳長的優(yōu)勢下,方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到二樓陽臺的底部。雙手拉著欄桿,用腰力將身體甩上去。
阮南溪在底下看心驚膽戰(zhàn),屋內沒異動,看來是睡熟了。
方萊剛想伸手下去給阮南溪借力,沒想到阮南溪也輕巧地爬上來,正用腿勾著欄桿打算翻過來,忙將人抱進陽臺。
自始至終兩人動作能盡可能的小心,等站在陽臺里部時,緊繃的肌肉才放松下來,阮南溪手臂激起層薄汗,五指摩挲,以她的身高臂力爬上來還是有些吃力。
阮南溪試探的拉了下玻璃門,門從內部反鎖。
符合大腦袋所說條件的房間,還有一個,就在旁邊。
阮南溪輕輕的不停喘氣,兩個陽臺距離不算遠,踩在欄桿上能跳過去。可今晚是不能做出大聲響,中間有個凸起的水泥小地方,是用于裝空調外機。
現(xiàn)在空蕩蕩的,正好當做中轉地,踩在上面就能慢慢爬過去。
阮南溪在賭,她直覺室友能猜到她會來,所以她們不會睡,會留窗戶給她。這也是以前培養(yǎng)的默契,白晶晶有時過了宿舍關門點,從大門翻進來時。
會求室友幫忙把本樓樓梯出口的那扇玻璃門打開,她求人時不自覺就會摸耳垂的位置。
下午對視時,白晶晶也對著她摸了幾下耳垂,雖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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