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五天前她變成了這樣?!边@個身材嬌小的喪尸并不能對岳言造成威脅,岳言也是像逗只貓狗寵物般,耐心細(xì)致地用紙巾擦拭王小燕的嘴角。
一張方桌突兀的擺放在左側(cè),岳言將王小燕強制地抱過去。在失去自我意識后,王小燕便只存在攻擊人的欲望,可她無法有效攻擊到眼前這個人類,反而被其左右。
方桌的下面有個行李箱,里面雜亂的堆放著尼龍繩和些冷兵器刀具,方萊始終和岳言保持著距離,在燈光的照耀下,刀具上的赤褐色血漬直露在她眼前。方萊手背擦過方桌旁的木椅,沒有灰塵,想來岳言常來此處。
“坐吧?!痹姥詫⑼跣⊙嘟壓?另一端套在桌腿上。她不想束縛王小燕,可沒辦法,王小燕時時刻刻都想著攻擊她,咬斷她的咽喉,她無奈,只能用粗繩將其綁在一側(cè)。
這張長方桌是整個圖書館最大最重的實木桌。初來時,廢了不少力氣才抬下來,王小燕的掙扎完全撼動不了方桌,岳言單手翻上齊腰的紅桌,跨步踏在桌面上,走到方萊那旁,蹲在桌上,毫不客氣的將手電打在方萊的臉上。
岳言不在同外面般,將笑掛在臉上,柔和的眼里難掩戾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小燕不攻擊你嗎?”不等方萊回答,她又跳下紅桌,雙手游走在方萊的雙臂上。
“按照常理推斷,以你的身體素質(zhì),刁昆不應(yīng)該失手。”方萊手臂上的肌肉單薄緊實,岳言常年和人打交道,什么樣的人有多少能力,她倒是一眼可以看出個九成。
眼前這個瘦高的女人,力量不過刁昆,技巧不如徐琪,兩人還是埋伏在先。唯一能解釋他們失敗的原因,便是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狀況。
“方小姐,你是和小燕一樣的病嗎?”岳言低俯在方萊耳邊,言語犀利地質(zhì)問。
“生病?”方萊扭頭直視岳言,兩人在橙黃的燈光下對視,方萊挑眉譏諷:“你那些手下知道你用活人喂她嗎?你倒也不嫌臭?”
岳言不在意的偏頭,角落處的尸塊她沒時間清理,為了不讓王小燕誤食“過期的食物”,她只是推翻了書柜弄出個相對隔絕的角落,每日她來看王小燕時,便會將沒有啃噬完的殘塊扔到那里面去。
這事她也不能讓手下來做,只能自己完成。
這四五天來,角落里的殘肢剩塊已經(jīng)堆積出可觀的數(shù)量。方萊能分辨活人和尸體的氣息,早在門口時,她便嗅見絲尸塊腐爛的惡臭。入門后,這股氣味便濃郁起來,于她而言的惡臭不過是些腥氣味,類似案板上等待售賣的生肉。
“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擁有理智的。”岳言篤定了她的猜想,她從不會出錯。
“荒謬?!狈饺R不打算和這個瘋子繼續(xù)糾纏。
“不承認(rèn)嗎?確實天方夜譚,還需要用實踐證明。”岳言從上衣里側(cè)掏出對講機,撥弄后對于機器那頭的人命令道:“來地下室接我?!?br/>
岳言的手下是知道地下室存在,可他們并不知道岳言天天在里面干什么,都在上面等著?!胺叫〗悖蚁M阕詈脛e騙我?!痹姥躁P(guān)了對講機,輕放在桌上,像是想到喜事,嘴角勾起的笑容越加夸張。
司機推開房門,聞見股刺鼻的臭氣,卻保持恭敬地走到岳言面前。岳言翻手彈出刀刃,鋒利的刀身毫不吹灰之力的便將方萊的外套劃破,右手上臂被劃出道七八厘米長的傷口,血液爭先恐后的順著手臂曲線流下,將淺色外套染深。
男司機先是不解,隨后便看到藏在桌后的,被束縛在地的喪尸,還沒等他理清思緒,便聽見岳言對著他道,“喝她的血。”
命令來的蹊蹺,他習(xí)慣性的想服從,可在桌腿處不斷扭曲的喪尸,空氣中彌漫的尸臭氣不斷發(fā)出危險的信號。是的,他進(jìn)來時便知道這是尸體腐爛的氣味。
“boss,我跟了您七年?!?br/>
“嗯,所以你更應(yīng)該聽話。”岳言注視著他,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司機想明白這些天來,他送的人都去了哪里,沒想到今日輪到了他。他原以為,岳言只是每晚騙些人出來,殺著玩罷了。
恐懼和緊張刺激著他大腦,使他開竅,他為什么還要聽岳言的命令。那些曾經(jīng)心動的利益消失,盤根錯雜的勢力再也威脅不了他。他突然膽大起來,跟在岳言身邊這些年,讓他了解到岳言表里不一的偏執(zhí)變態(tài)。
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只是腿動了下,岳言便跳到他身側(cè),時間無限拉長,頸間有些濕意,伸手去摸了摸,噴射而出的鮮血沾滿手掌。此時他才感受到了疼痛,岳言抓著他的衣領(lǐng)借著肩膀?qū)⑷朔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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