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的領(lǐng)帶被商允抓在手里,整個人和靈魂仿佛也被一起牢牢握住。
路燈的光暈融化了夜晚,融化了他的腦髓。他在一片朦朧模糊的光線里,愣了得有十幾秒。
突然心臟劇烈的跳動聲炸開了似的,令他從頭到腳猛地震動起來。
他驚醒一般躲開商允的嘴唇,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商允沒有放開他的領(lǐng)帶,反而抓得更用力,像是怕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一樣。
翟耀沒有繼續(xù)后退,就是有種心臟好像掉進了胃里狂跳的怪異感。
他抿了抿嘴唇,卻感覺那不是自己的嘴唇。
“你……”翟耀舔了舔不真實的嘴唇,干巴巴地說,“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咬人呢?”
淦,他在說啥,自己都聽不懂。
他沒敢看商允的表情,只是把領(lǐng)帶從商允手中抽了出來。
商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突然輕輕一笑:“怪物就是喜歡咬人的,害怕的話就躲遠一點?!?br/>
說完他撿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翟耀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聲音。
這都什么跟什么???!
晚上翟耀失眠了,刷了幾套題也無法冷靜,只要稍不留神,商允吻他的畫面便清晰地跳到眼前。
翕動的睫毛,精致的淚痣,溫熱的呼吸撩動臉上的汗毛,柔軟而戰(zhàn)栗的舌尖……
啊啊?。?br/>
翟耀把滾燙的臉埋進被子里怒吼。
太過分了,商允怎么能破壞他的彌足珍貴的睡眠時間!
周末兩天從早到晚都要補課,翟耀沒有太多胡思亂想的空閑。
所以一到晚上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趕緊趁虛而入,死活不讓他睡覺。
等周一去學校的時候,向來精力過剩的翟同學竟頂了一對黑眼圈。
許謙澄正在做題,冷不防桌子抖了一下,筆尖在紙上劃出一個弧線。今天翟耀又發(fā)作了,抖腿抖了一上午。經(jīng)過他偷偷觀察,他那一向優(yōu)哉游哉的同桌一反常態(tài),魂不守舍中帶著糾結(jié),糾結(jié)中帶著困惑。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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