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與柔然踏上疾馳而來戰(zhàn)車,正襟危坐向祭壇行去。
這種戰(zhàn)車并非真的戰(zhàn)車,而是一種古老祭器,通體由玉石雕刻而成,由機關(guān)玉馬拉著,穿越儀軌之后,“噗”地一聲輕響,就見前后左右所有景物變成黑色和白色,如同置身于水墨畫。
“師兄,我記得你的法云形似瓔珞,怎么今日一見變成如此凝練金蓮?”柔然不傻,再迷糊也有個限度,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過味來。
李輝坦然一笑,繼續(xù)灌迷湯忽悠:“這不算什么,我輩佛修貴乎一心,以前的奇楠不是現(xiàn)在的奇楠,現(xiàn)在的奇楠也不是以前的奇楠。法云境之上是等覺境,等者平等,覺者覺悟,很多佛修到這一步,實則進入怪圈,所覺所悟全然謬誤!也能等覺,那只是他們心中執(zhí)念。所以我在問自己,我是誰,誰是我,你是誰,誰是你,眾生相,悟眾生,蕓蕓眾生之中神通常在!”
柔然動容道:“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乃佛門六大神通,其中神境通又叫如意通,難道師兄已成神境通?今日受師兄教誨如醍醐灌頂,柔然必銘記在心。”
“師妹不必執(zhí)著,隨心隨德,隨遇而安,就當(dāng)世間種種是一場緣法!”李輝暗笑:“得!又被我忽悠蒙圈了。聰明人果然是聰明人,只要認(rèn)準(zhǔn)結(jié)果,即便過程再不合理,也會自動腦補為你找到合適理由??吹轿疑砗笥腥缫馓撚帮@化就是如意通???師兄在心里為你贊一個!”
戰(zhàn)車“吭哧吭哧”向前,停在祭壇腳下。
盡管周圍景致全部變?yōu)楹诎咨?,也壓制不住祭壇的雄偉瑰麗。向上不知道鋪設(shè)了多少級白玉階梯,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座豐碑亭臺,肅穆森嚴(yán),寧靜幽遠(yuǎn),讓李輝想到了“拜山頭”三字。
讓各宗各派參加玄天路大典就是按期拜山頭,這樣可以在氣運上形成壓制。各宗各派又不是傻子,敷衍了事也在情理之中。
新皇登基擺明車馬重視大典并不奇怪,鞏固皇權(quán)是他職責(zé)。問題是這位新皇好大野心,要立陰庭,已經(jīng)不滿足于統(tǒng)治陽世大玄朝,還要統(tǒng)治陰間大玄朝。
他若成功,不知道會生出多少禍患來,大隆諸朝必不安寧。在李輝看來就是日子太好,閑得蛋疼,非得折騰點事情出來,這種人你不讓他折騰,他會難受死的,所以還是給點挫折吧!
有宦官前來帶路,齋戒沐浴,焚香禱告自不必說。李輝不熟悉流程,可是柔然熟悉呀!有樣學(xué)樣做得也不差。
絮絮叨叨念了一夜的經(jīng),正當(dāng)昏昏欲睡之際,就聽“嗚嗚嗚”號角聲響起,接著聽到鞭打聲。
“啪,啪,啪……”十八名凝元期高手手持金鞭,順著御道揮舞萬千鞭影開道。
身后九十九頭身軀龐大,生有金色毛發(fā)的猛犸巨象拉車,每一步落下轟隆隆巨響,御道放出漫天金光托住象腿。
遠(yuǎn)遠(yuǎn)望去,猛犸巨象拖拽的車架瑞彩千條,霞光萬丈,鼓樂齊鳴,那根本就是一座奢華宮殿。
“轟,轟,轟……”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李輝掏了掏耳朵,心說:“好戲要開始了!五鬼搬運符潛伏進去,不知道距離之前窺探到的寶光有多遠(yuǎn)。既然銀蛇手鐲開了后門,只要我能感應(yīng)到五鬼搬運符,就能將大玄陰庭中存放的寶物釣出來。咱不求得寶,只要銀蛇大爺吃好,增幅天陣地陣讓法柜威猛一次,盡可能多地擴充吸攝范圍。那樣錢莊中的靈貝,五彩福貝,妙玉,成色都得降低半分,賺頭可不小哩!”
說起來,法柜才是偷天大盜,或許在九芒大陸并非這樣使用,可是在天陣地陣演化下,已經(jīng)頗具侵略性。尤其得到銀蛇手鐲增幅,上吸天,下攝地,錦繡山河入懷中,億萬靈氣筑雄基。
花了兩個時辰,猛犸巨象才將奢華宮殿拉到祭壇腳下,只聽公鴨嗓叫道:“諸宗弟子覲見。”
諸宗金童玉女沿著御道左側(cè)甬道前行,李輝和柔然在太監(jiān)引領(lǐng)下,提前一步登上祭壇,沿著白玉臺階向上,來到第一座豐碑下。
只見此碑高九丈,金光在碑文中流轉(zhuǎn),記述了皇家祖上功績,讀幾句覺得牙酸,極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之能,吹牛皮吹破天了,什么異人啦!玄獸啦!尊者啦!開國皇帝走到哪,恨不得撲上來要求接收膝蓋,咋就不懂得含蓄些呢?
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
李輝還想看看皇帝長什么樣子呢!結(jié)果各宗金童玉女走了上來,也沒聽到宣他覲見,敢情奇楠就是這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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