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九州的事宜,我不會再過問?!本|喚言未足,風兒自相竊飛入玄翦與流沙耳中。
聽此言,玄翦拓步回轉,穿著一身的戎甲,遂抱劍慨世間:“現(xiàn)在想來我算是旁者,一個將軍,守住了邊疆,卻系不緊百姓?!?br/>
風忽變張狂,卷起半空枯葉,直朝玄翦橫掃過去,仿佛要將他掃向半邊天似的。
“在您眼里,我沒有臉面來求您,但在百姓眼里,九州這樣有彥君大人坐鎮(zhèn),才多少像個家的意思啊?!?br/>
他幾乎是用顫抖的腔調著言,而劍,晃蕩在風聲,啾出哀嘆音。
“彥君大人,三思而行啊?!绷魃持迦圆辉阜艞?,也一并勸道。
“九州的家,應當是因你們的存在,才顯得彌足珍貴?!本|金眸細顧著玄翦,溫和浸滿每一步。
悄然無息,或許君瑋的那份飄逸,使流沙凝眉深思,“可知南秦質所做,所見,所聞?!本|揮手撩破他們飽滿的心事,兜兜轉轉,總算擊中要點了。
“南秦質他城府頗深,自發(fā)跡后,在官場上耍的風生水起,除去幾個權臣,其余人都要看他臉面行事?!毙逭f到南秦質,眼里像是燒著什么東西,露出牙齒干笑。
干癟的笑聲那么多余枯燥,像一根爛繩索,倏忽斷成兩段,“他似乎天生就適應腐爛的官場,同流合污,偷挪稅款,樣樣精通。”
玄翦如同憤青一般,羅列罪狀,他找回了被洗盡的鉛華,努力想為九州做些事。
“彥君大人,南秦質這賊子死不悔改,恐怕他已掀起紛爭,九州可遭不住啊?!毙鍥]了來時的穩(wěn)重,一心撲在九州上。
鞠一絲塵風,了心中悲歡,君瑋同他并肩,握住他臂膀,開口:“將軍想錯了,南秦質與腐敗二字相去甚遠?!?br/>
玄翦聞言,身不由得一顫,流沙亦聞,不免甚是費解。
于是,君瑋向他們贅述南秦質奪權的過程,以及熟知“不成器”的姬弗殿下。
唯獨沒提及南秦質的性別,畢竟君瑋拿捏不定,不知南秦質是否準備公開。
“既然是彥君大人的決斷,我等就遵從您的交托?!毙逶侔菀欢?,劍重別于腰前,他心安放,如清風過場。
“沒曾想,姬弗殿下并非是個登徒子,平日里盡是偽裝?!绷魃趁奸g舒緩,煩人的失望,統(tǒng)統(tǒng)在君瑋語后飄散。
但她多少有些荒誕的感覺,想了幾分,流沙托著腮,晶亮的眸子緩慢動著,“彥君大人,恕我直言,南秦質對九州真如您所言嗎?”
“此人先前極為兩面三刀,一副假笑常欺人,萬一這為他所謀……”
流沙續(xù)言道,卻沒了下句。
君瑋淺笑,道:“雖說眼見不一定為實,可內心不會欺瞞。”
“好歹我是所謂的九州巖神,這點眼力不缺,你們若不信,且看南秦質下步如何走?!?br/>
玄翦聽君瑋語中帶有嗔怪,恰好此時天際朝暮更迭,他拉著流沙,離身抱拳道:“打擾彥君大人片刻,得到了您應許的回答,我們現(xiàn)有感開朗,就先行一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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