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國皇城不遠,楚慕痕一身白衣坐在茶館之中休息,頭上發(fā)冠很素凈,白衣之上也沒有多加修飾。手指白如玉,雖有傷痕,卻也是貴公子。
發(fā)絲落在腰身之間,額前濃密的發(fā)絲,流露著他的俊雅之氣。其實褪去了將軍的盔甲,楚慕痕其實更像是一個翩翩公子,面容如皎月,俊美若仙人,氣質(zhì)透溫雅。
“南國楚家,那么大的將軍府居然被新帝抄家了,還真是太慘了?!?br/>
“聽說新帝狠絕,精于算計,利用計謀和楚大將軍合謀將太子送出南國。”
“得權(quán)之后,踢開了楚將軍,稱霸南國?!?br/>
“哎哎哎,小聲點,別被聽了去,聽說這新帝不論是誰,都能殺了。”
……
無數(shù)的聲音,這一路,楚慕痕聽到了太多,他的目光里落下悲傷,握著茶杯,喝了口水,再次站了起來,起身上馬。
他不知道顧璟溪在皇宮里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這一路他想著讓人打聽,可進了南國境內(nèi)才知道,楚家兵權(quán)全被璟溪收了回去。
楚家一系被遷入了皇宮之中,以“罪臣”之名。
不過,他也知道,璟溪不會無緣由這么做,越靠近皇城聽見的消息越多,直至在這皇城之外,他聽見了先帝去世,四王爺逼宮,皇城內(nèi)二殿下身份被戳穿的消息。
一樁樁,一件件,皆為大案,可全部都被鎮(zhèn)壓了,再靠近一些,他聽聞,宮內(nèi)三審六部,掌司,一品官員全數(shù)被換。
有人說,新帝在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人脈,又有人說,新帝如此,早有預謀。
楚慕痕越聽越覺得心疼,而這些,都是那個曾經(jīng)連喝口藥都覺得苦的人,咬牙自己承擔的。
手上策馬的動作更快了一些,直至那熟悉的皇城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日夜兼程,不斷奔波,二十余日他終于看見了離顧璟溪最近的皇城。
皇宮之內(nèi),顧璟溪蹲在那少年人的面前,幫眼前的莫寒衣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裳,動作緩而雅,“知道,什么是君臣之別嗎?丞相大人?!?br/>
他的目光暗了,手指尖撫了一下莫寒衣落下的發(fā)絲,“丞相大人睡在朕的屋外,就不怕別人傳了閑話去?”
“這可對丞相大人不好。”
莫寒衣這才抬起了目光,看著顧璟溪,“陛下,臣只仰慕于你,也不在乎虛名。”
顧璟溪目光落下幽冷和淡漠,他隨之站了起來,向后慢慢的退了兩步,冰冷的笑了一下,“可朕在乎,也不想別人靠近朕。”
“朕不想在他回來的時候,讓他聽見一些閑言碎語。”
顧璟溪轉(zhuǎn)了身,眼神隨之就陰冷了許多,“退吧,丞相大人,你的責任,便是和朕一起守著這南國天下,其他的事情,就別多想了?!?br/>
莫寒衣握緊了手,閉上了眼眸,落下幾分落寞,“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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