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胥不想理老爺子,但他想想,和李氏之間那些事,還是得找她算算賬。
一回二回太多次了,她真當(dāng)自己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好說歹說把沈卿禾哄睡了。
再到陸府時,天已經(jīng)黑了。
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祠堂亮著燈,還沒到門口,依稀已經(jīng)聽見了里面?zhèn)鱽硇┱f話的聲音。
“陸豐益,你說我可憐,你才可憐吧?!?br/>
李氏聲音尖銳,語氣比這寒冬臘月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微頓之后,才接著說下去。
“歡璇和歡凝不是你親生的,你以為其他人就是嗎?你看看陸胥,渾身上下哪點像你!”
“你不在的時候,你怎么知道董悅都做過什么?恐怕只有陸晟那個傻子才是你親生兒子吧!”
李氏笑著,笑意凄涼,讓人后背發(fā)寒。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瘋了還是清醒著,只是聽說,陸豫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精神越發(fā)不好,許多時候自己一個人待著,嘴里在不斷的念叨“豫兒”。
“你覺得董悅是怎么死的?你不是一直覺得是我害死的嗎?”
“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確實和她說了幾句話,但她是因為對你失望至極,才會尋死的!”
“這個家到今天這個地步怪誰?還不都怪你嗎?”
確實,陸豐益當(dāng)家主的那段時間里,陸家是多么的光彩大盛,在霽城獨盤一方勢力,可謂外族遙望而不可及。
但自從董悅身死,陸豐益離家,再到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陸家確實在漸漸的衰敗下來。
陸胥站在門外聽著,手垂在身側(cè),拳頭捏得越緊,忍了許久,正要推門進去,陸豐益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和她,說了什么?”
陸豐益身子不好,說話聲音也不大有實氣,總顯得虛虛的。
李氏又笑了起來。
“董悅她死了,她就是輸家!她永遠(yuǎn)都爭不過我的……她的傻兒子,也爭不過我的兒子!”
李氏不回答陸豐益的話,只是顧自的說著,話里對董悅的憎恨和厭惡,顯然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
“你到底說了什么?”陸豐益低吼了一聲,已經(jīng)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了。
約摸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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