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餐吃得渾渾噩噩,祝均安幾乎一直低頭夾菜不說話。
因著她早上鬧的那一出,大家也都感覺到了她今天的不對勁,雖然疑惑但還是默契地選擇不提起,任由她在一邊兒裝花瓶。
由于大家下午都有別的工作安排,所以午餐進行的時間并不長,簡單吃完飯后又是一場客套,就準備散場各忙各的去了。
祝均安覺得她現(xiàn)在亟需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靜一靜,于是在大家決定散場后,她急忙拎起包隨著身邊的人往外走。
那個相熟的會計師還是坐在她的旁邊,一起往門口走的時候客氣地詢問她是不是開車來的,是否需要捎送一程。
她正準備回答不用,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李老師,我這兒有幾個法律問題想請教一下祝律師,可能要耽誤她一些時間,如果需要的話,一會兒我送她吧?!?br/>
祝均安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顧頎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們旁邊。
她從早上見到他起就沒怎么敢抬頭,總覺得好像低著頭就是縮進殼里了似的。
沒錯,她就是想裝烏龜來著。
顧頎出現(xiàn)得太突然,她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尤其是在心里有鬼的情況下。
現(xiàn)在被迫直面這個攪得她一團亂麻的人,還是有點愣愣的。
倒是好心的會計師朋友反應迅速,直接沖顧頎點點頭說:“那好顧總,你們聊著,我就先走了?!币贿厸_祝均安示意:“下回見,有什么問題隨時聯(lián)系?!币贿叢匠隽税g。
盛邦的高管陪著客人陸續(xù)出了包廂,顧頎并不急著走,只在付川回頭以眼神征詢他的安排時跟他點了個頭。
付川微愣了一下,眼神下意識掠過他身邊低垂著頭的女人,而后沖顧頎示意自己先走了,便出了門去。
剛才還熱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倆。
祝均安不知道顧頎為什么要留下她,在她看來兩個人已經(jīng)失去聯(lián)系四年了,今天的重逢也是因為工作關(guān)系的巧合,按照顧頎以往對她的態(tài)度,完全可以走出這個門就裝作不認識。
“我們也出去談吧?!边呎f邊往外走去,祝均安只得亦步亦趨地跟上。
面對顧頎,她從來都是條件反射般的順從,只是沒想到這種奴性在被壓制了四年后仍然如呼吸般自然,祝均安不由苦笑。
顧頎把她帶到了餐廳隔壁的咖啡館,點了兩杯他慣喝的esresso,之后就往座椅上一靠,并不說話。
祝均安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覺如坐針氈。
在詭異的沉默弄得她快要坐不住了的時候,到底還是顧頎先開了口,只不過開口的內(nèi)容卻讓她定在了當場。
“我們顧家的骨肉不可能流落在外,孩子必須跟我回津市?!?br/>
雖然從早上重逢后祝均安一直都還不怎么清醒,但她知道她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高興的,這半天過得混亂,但確實是這四年來最開心的半天了,她清楚地知道。
直到聽到這云淡風輕的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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