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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媽媽昏倒在地,葉清玄顧不得其他,趕緊伸手去扶,想把媽媽抱在懷里。卻發(fā)現他根本做不到——他的手臂像不存在一樣,直接從媽媽的身上穿過,也沒有承重的感覺。
看見爸爸從屋里急忙忙地奔出來,他大聲叫著,爸爸絲毫沒有回應,他知道,他的聲音爸爸也聽不到了。
“你守護著我穿過黑夜
我愿意這條情路相守相隨
你最珍貴
……”
自己的手機又在響了。也不知道這么晚了誰還給自己打電話!葉清玄飄過去,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名字:火靈兒!
他心里一急,火靈兒這么晚了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伸手去拿手機,手也一樣從手機上穿過,拿不起來。
此量,中國的東南部,離東嶺村數千公里的海面上,一艘游輪正緩緩而行。今天風平浪靜,廣闊的海面上,深沉而寂靜,只有輪機艙里傳出低沉的聲音,在夜幕里不間斷地傳出來。
天空中繁星點點,游輪上燈火通明,但這些光亮都不足以穿透大海的深邃,距離游輪十幾米外,仍然被黑暗包圍著,只有偶爾泛起的浪花,倒映著游輪上的燈光,才會閃一下亮,很快又消失了。
游輪里的酒吧此時正是火爆的時候,不時傳出一陣陣狂躁的音樂聲和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火靈兒坐在游輪的甲板上,雙手抱著膝蓋,雙眼紅腫,臉上的淚還沒有干,正失神地看著東北方向那顆墜落的流星。
火靈兒已經在家里的企業(yè)工作,這次是出差返程途中。
火靈兒家住在南方一個沿海城市,本來她可以坐飛機,也可以坐火車,但她不急著回家,選擇了走海路,坐游輪。
父母親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女兒經歷了些什么,知道她是想借機會散散心,就沒有催她。也許,面對著廣闊無垠的大海,能讓這個開朗又多情的姑娘的心境開闊一些吧。
實際上,從上船到現在,火靈兒幾乎沒參加過任何活動,沒看過任何海景。每天都遠離人群,有時甚至一整天都不出房間,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偶爾來到甲板上,望著北方的天空,靜靜地坐著,默默地流淚。
因為連日來吃不好睡不好,現在的火靈兒異常憔悴,臉上沒有了昔日的光采,大大的眼睛也變得空洞洞的,偶爾會閃過無限柔情,時爾又涌現說不出的痛苦。
現在的她,早已經脫離了在學校里“女漢子”的形象,但越是這樣,越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今天晚上,她呆在房間里讀了會書書。說是讀書,也就是拿著書,根本沒有讀進去。她的心情異常煩躁,滿腦子都是和葉清玄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大學四年,她和葉清玄的關系并不是一直很要好,其間充滿了波波折折。
葉清玄是她上大學后,除了室友外認識的第一個同學,其他的人雖然見過很多次,都沒記住姓什么叫什么。
認識葉清玄是因為一次義務勞動。那時學校的操場剛剛開始修建,平整好的地面上長滿了雜草,他們這一屆新生的任務就是把整個操場上的雜草清除干凈。
學校什么工具也沒提供,學生們只好用手拔。這些學生相當大一部分來自城市,都沒干過體力活;小部分來自農村的,也都是一天只知道學習,農活基本沒時間干的類型,所以,即使給他們工具,也不見得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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