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燒坐在座位上一眼就看到了被蓋在五三練習(xí)冊下面的小烏龜,笑的開了花,唇紅齒白。
“繁哥謝了啊,小八看起來都胖了!”
陳嘉禾,陸放,毛旭他們聽到一臉郁悶,他們也不知道陳燒是從哪兒看出來這烏龜還有胖瘦的,也忒厲害了,但為啥對任繁笑的那叫一個明媚,春色動人,醋缸子都打翻了,倒的像多米諾牌。
這小烏龜別名小王八,陳燒叫它小八,是二姨從寺廟里給他求來,保平安,學(xué)習(xí)一路順?biāo)?,平安如意。這就是陳燒的眼珠子,睡覺擱床頭,洗澡放浴室,上課放課桌上,出去玩兒都得裝包里,就差沒拿跟鏈子套脖子上了。
可別說陳燒還真打算等小八百年之后把他的龜殼掛在脖子上,當(dāng)時他把這念頭和陸放說了,陸放那廝直接懟他說,他的命可能都還沒有這小王八長。陳燒6歲的時候,她二姨把小烏龜給他放在了他的臥室里,沒人的時候,至少還有小八陪著陳燒看著日升日落。
陳燒看見自己斜后方還做了一個人,不認(rèn)識,任繁順著他的目光還做了解說:
“這是我們班的轉(zhuǎn)校生,秦葛”
陳燒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xù)拿手指頭輕輕碰著小八的龜殼受傷的周圍。
陳燒只是覺得這轉(zhuǎn)校生看起來有點兒眼熟,但具體是哪兒眼熟一時也說不上來,轉(zhuǎn)校生看著窗外,也沒看到臉,就一個鐵板存頭,脖頸從校服下露出的皮膚黑亮,肩壯腰寬氣場還挺壓人。
雖然氣場沒有陳燒這樣隨時隨地都能二米二,至少這人一米五的氣場也還是有,及格分多個000001吧。
秦葛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分到一米五的行列,這會兒心臟血液倒流,隨時隨地都會爆裂開來,看著窗外的黑臉上垂著眼,唇角似有若無耐人尋味的笑,瘋了一樣的興奮,他不敢回過頭,他怕藏不住眼里的瘋狂。
這會兒是大課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學(xué)生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去小賣部買包里剛好二十五個寫著經(jīng)文瑪尼石從包裹的泡沫里拆出來,給班上的同學(xué)挨個拿過去,一人一個。
“火兒你被這么多石頭沒把你壓死?。〔贿^你的硬盤到底怎么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嘉禾你給我閉嘴,破狗嘴吐不出什么好詞兒”
“我說毛旭你被隔壁綠茶給哄出病了吧,瞎嗶嗶啥?”
陳燒也不理他倆,只是對硬盤的事兒回了聲,“火車上被一個傻比缺德玩兒意給弄折了。”經(jīng)過陳嘉禾,往最后一個墻角里的轉(zhuǎn)校生走過去的時候順手給了陳嘉禾后腦勺一巴掌。
轉(zhuǎn)校生臉還沖著窗外,身子僵硬的坐著,跟教室里空間格格不入,就像是三魂七魄都跑到了另一個異次元。聽著自己被罵成煞筆缺的玩兒意的的人耳朵動了動,還泛起了淡淡的粉。
摸著布包里的瑪尼石,一塊都沒了,這才意識到這人是班上剛好多出來的第二十六個人,皺著眉頭,看著這轉(zhuǎn)校生的側(cè)臉,更怪異的是,越看陳燒心里越是有一種詭異的熟悉,發(fā)毛感從心底往上竄。
陳燒把自己脖子上那塊瑪尼石取下來,放到了轉(zhuǎn)校生的桌上。
“喂,你…”
陳燒看著這人的后腦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
過電似地猛回頭,正好對上轉(zhuǎn)校生攝人的視線,像高原上雪豹盯上羚羊的眼神,饑餓,興奮。
熟悉的眉眼,鼻梁,熟悉的真他媽的操蛋的人。
“靠,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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