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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吭哧吭哧走了半日的凰陌終于爬到了花仙府邸,她資質(zhì)雖愚鈍,但為了彰顯誠意,她決心不使用法術(shù),愣是靠著四肢翻山越嶺,這樣的誠意,還不足以打動花仙君么?
但是還真是累人,凰陌四肢伏地在門口休息,聽見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話語:“待會星君的徒兒來了,你們定要伺候好了。但記住別讓她踏出這府邸?!?br/>
“嘖,沒想到星君居然這樣重視一只妖物,還肯收留她做徒兒,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但奇怪了,星君為何忽然要將他的徒弟托付給咱們主人照看呢?”
“我方才聽到了些,星君似乎給主人講,有什么人尋他,他需要去一趟蜀山。應(yīng)該是覺得那只肥貓礙事,就先擱置在咱們府邸罷了?!?br/>
“原來是這樣!確實,那貓妖連人形都沒修成,去了也是會拖后腿?!?br/>
凰陌的包袱落在地上,頓時傻了。
一行人說著往外走,一出門看到趴在地上的凰陌,吃了一驚,趕忙要來抱她,凰陌回過神,掙扎出來跑了,她的腿腳從未有過的利索敏捷,胖也沒有影響到她一溜煙消失的身姿,她一邊跑一邊回想,這次的事情確實太過湊巧,師父對她還真是了如指掌,借著宴會的幌子,打著如意的算盤,就這樣把她整個人都給誆了!
自他們相遇,成為師徒,師父從未下山一步!此番居然設(shè)計將她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凰陌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她不相信師父就這樣離開了,但狂奔回茅草屋后,掘地三尺的挖了一個遍,絕望的肯定,師父真的不見了!
凰陌身影晃了晃,委實差點一腳軟倒。
她不明白,師父為什么一聲不吭的丟下她,是不是自己吃得太多,修煉的不夠勤懇,給他惹得是非太多,所以師父厭煩了她,將她推給花仙君,但是她確實委屈,自己胃口太好不是她的錯,自己資質(zhì)愚鈍也是天生的,是非大多都是師父的桃花們?nèi)莵淼?,為什么師父還要這樣對她,她不甘心,泡了一把眼淚,想來想去,決心去尋師父。
她需得問個明白。
當(dāng)初她聽到,花仙府的侍女提到了師父去了蜀山,她雖然不知道蜀山是何地,但好歹知道的師父的去處。幸好現(xiàn)在還不算晚,若是快一些,說不定很快就能尋得師父。
凰陌收拾了下破碎一地的心,穿過師父設(shè)下的結(jié)界,追下山去了。
人界濁氣厚重,越是靠近人族群居之地,濁氣更深重。蘇繼山是為與人界接壤的地界,因離得近,也不免會受到些許影響,君鯉將蘇繼山設(shè)下凈化結(jié)界,足以抵擋人間濁氣,凰陌曾聽仙君們說過,這個濁氣的來源需得追溯到千萬年前,第一次神魔大戰(zhàn)的時候,那個時候天地正清,神妖分明,但魔王殷爵攻上神界,破了神界的結(jié)界,此后神妖魔人便得以來往,天地卻再也無純正清氣。
凰陌對于這千百年前的事情并無興趣,她關(guān)心是君鯉。
師父每隔百個年頭,都會突發(fā)心悸,痛的嚴(yán)重的時候甚至還會昏厥。經(jīng)常嚇得凰陌哭的死去活來,這時候君鯉也總撫摸著她的皮毛安慰她。這人間的濁氣會不會更加影響到他,再說掰著指頭來算,這百年之期也即將到。偏偏此刻君鯉一意孤行離了蘇繼山,更加可氣的是還不帶著她,雖然她幫不上什么忙也只能是哭,但好歹能守著他,不讓他孤身一人。
他痛到極致時,常喚著千雪二字。
但他絕口不提這個人是誰。
凰陌每每聽到這兩個字,心底都像是被爪子撓過一樣,癢癢麻麻,還有些痛。某些不知名的情緒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好幾夜都睡不好覺。
若是師父在外犯了心悸,她若是不在身畔,再被哪家懷有虎狼之心的女子掠回去,這可如何是好!
凰陌加快了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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