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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陌向來聰明,這半月也不只是徒勞無功,背書幸苦之余也會和君鯉討論兩句,但是君鯉向來不留情面,總能說的她啞口無言。理屈詞窮的凰陌越發(fā)的努力鉆研,想著下次定讓君鯉心服口服。十幾次挑戰(zhàn)下來,雖然都以失敗告終,但是在口舌之辯上確實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未必在夫子面前會輸了陣仗。
夫子越說越激動,想到上次這種感覺還是數(shù)十年前和君鯉辯論的時候,這般再想想,覺得自己活了一把歲數(shù)了竟然還有諸多佛理未能參透,簡直是誤人子弟,愧對學(xué)生。這樣想著,竟然前去向翼君請辭,悉心修佛。翼君攔之未果,只得厚資委之,哀嘆送之。
佛理課夫子走之后,再也沒有人對于凰陌上課睡覺有任何異議了。
凰陌一步步走回去了竹舍,卻見到君鯉腳步匆匆的往別處走,他見到凰陌時頓了一下道:“我有急事,暫時出去一下,你在家守著,不要亂走?!?br/>
凰陌嗯了一聲后,卻見元白從一旁踱步出來時,被君鯉叫住:“這幾日,她的功課就托付給你了,若是待我回來,她的功課又落了下去,那么之后的任務(wù),你就一個人去做吧?!?br/>
元白還吃著一個燒雞,聞之差點將最喜歡的東西給摔倒了地上,他欲哭無淚的看著也一同傻了的凰陌道:“你可聽到了?”
凰陌有些面如死灰的點了點頭。
君鯉睜開眼睛,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本應(yīng)該入侵的身軀對他的蘇醒反應(yīng)進(jìn)行著強(qiáng)烈的排斥,比第一次他借占身體的時候還要劇烈。
攝魂陣法將雖然可以將魂魄植入自己上古的身軀,但是因為不損及自身的魂魄,白日里需在占的身軀沉睡休息,直至晚上才能將魂魄交換,雖然都是自己的,但是屬于的時空不同,是不應(yīng)該存在于此地的異類,受到抵制也在意料之中。只不過君鯉也有幾分吃力,最初的仙丹耗費修為尚未補(bǔ),再用精血與法力打開攝魂陣,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法力。雖說也能與年輕的自己抗衡一番,但是不能說不會落得兩敗俱傷。
君鯉的侵入力度減輕了幾分,在那片白色蒼茫之中,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努力掙扎著直起身,似乎在這里出現(xiàn)讓他費盡了周身氣力。
君鯉沒有動,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也知道終有一天他會沖破自己設(shè)下的結(jié)界來到這里,但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來的這么快,而他自己卻還沒能將要做的事情做完。
迷霧漸淡,那人仰起頭,露出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來。
少年君鯉面對著君鯉,兩人相顧無言。君鯉看到他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看著君鯉一身紫衫血痕交織的模樣時,有一瞬間的怔忡。
他自那日失去知覺后,感覺
出來了不對勁,幾番深究,找到了在他心底忽然一夜出現(xiàn)的一道屏障,那結(jié)界嚴(yán)絲密合極為穩(wěn)固,他整日都提著一口氣不斷的努力,最終隨著時間流逝讓他摸索出了規(guī)律,大抵到了夜幕降臨的那一刻,便就是它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刻,因此他按捺等待,準(zhǔn)備在這一瞬間豁出部力量與之殊死搏斗。
他的拼命起到了作用,還真的讓他進(jìn)入了那一方結(jié)界之內(nèi),但他一踏入這里,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仙氣,這是他的仙氣,卻比他如今的更醇厚強(qiáng)大。
他抬起眼,看著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忍著劇痛扯出一抹微笑,一字一句的說道:“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你想知道什么?”君鯉看著眼前數(shù)十萬年前然無所畏懼,一心只念蒼生的自己。心中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當(dāng)年意氣勃發(fā),勢不可擋,以戰(zhàn)止戰(zhàn),以殺止殺,專注一趣,神魔一念。
而自己若是得知,萬年后他的身邊會出現(xiàn)一只小貓,左右了他的部甚至是漫長的后半生?,F(xiàn)在的自己,在殺伐之前,還會那般做出決斷么?
“部?!?br/>
君鯉手指微動,卻闔上了眼。
“你為何在此,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君鯉見他不語道:“你是為了那個貓族族的小姑娘對嗎?”
君鯉定定站著,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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