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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撫著胡子的手一滯,但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功底自是厲害,馬上回過神甚是委婉的笑道:“這位小道長還真是風(fēng)趣?!闭f著將目光定向了君鯉,他穩(wěn)坐如鐘而神態(tài)自然,一舉一動皆是不矜而莊,老人似是大為贊許,道:“這位道長不知您尊號為何?”
“清離。這位是小徒凰陌?!?br/>
“兩位道長有禮,老朽名為劉友,雖愧食朝奉,位及宰輔,但始終不過是一介平凡之人,今日用此手段請道長來此竹笙堂,也實屬無奈之舉,還望道長勿怪?!?br/>
那劉宰輔向著他們作揖,嚇得凰陌連連擺手:“您可別折煞了我們!”而師父神色卻巋然不動:“您這般避人耳目,可是為了清越的事?”
老朽頓了頓,臉色略有哀嘆:“您說的對,正是七皇子的事情?!?br/>
“道長久居蜀山,遠(yuǎn)離俗世,應(yīng)當(dāng)對于朝堂之情形不甚了解。現(xiàn)在的錦州城,局面異常的尖銳?!?br/>
他壓低了聲音:“當(dāng)今圣上怕是時日無多,如今朝堂分派立黨,烏煙瘴氣。”
“太子在兩年之前被廢后,就深居簡出,太子之位一直空懸,二皇子心智不難當(dāng)大任,如今儲位人選也只剩下了三皇子和七皇子,但是太子依舊羽翼仍在,韜光養(yǎng)晦。三皇子極其幕僚常被壓制。七皇子早年在外,如今回到錦州來勢單力薄,定然會遇到諸多困阻……不知道長們此番究竟是為何而來?”
“我們此番前來,不過是來此地尋一物罷了。別無他意?!?br/>
“道長所言雖是如此,但是七皇子在蜀山時可以是為清越,但回到了錦州,怕是再難獨善其身?!?br/>
“您的意思是,清越他會做回七皇子?那蜀山怎么辦?任務(wù)怎么辦?”凰陌有些按耐不住的起了身,而后被師父示意先稍安勿躁。
“七皇子他天生聰慧仁慈,雖然一直長在蜀山,但卻胸濟(jì)天下斬妖除魔,朝中盛名仍在。淺淵何以困龍,七皇子他終究是要回到大邑。”這位老朽亦是激動起來:“不瞞您說,老朽是站在七皇子這邊的。太子驕橫,縱容幕僚囂張跋扈。老朽雖然勢單力薄,但亦是有幕僚愿附。若是徐徐圖之,以七皇子賢明,定會民心所向,社稷之所望!這對蜀山來講,也是一件好事?!?br/>
“這一番話,您為何不親自向七皇子說明,而非要與我們說呢?”
“不瞞您說,早在兩年前太子被廢,我便向七皇子寫信稟明情況,希望能讓七皇子回宮以承大統(tǒng),但是……”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七皇子一心胸懷天下,不愿回宮。但是!”他又有些激動的抬起頭道:“此番七皇子回我大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兩位道長,您難道不認(rèn)為這是
天意?!”
天意不天意這就不知道了,這天是向著誰的還不一定。
凰陌有些無可奈何,清越師兄若不是因為鬧得那場騷動,誰又能知道他回來了呢?看來師兄的確是不怎么想要參合進(jìn)來的。而這老人家卻再三的非要七皇子參與奪嫡,他們現(xiàn)在要忙的大事可是事關(guān)六界安危的!那里是這種皇位更迭這種小事情可以相較?
師父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參與到這種事情當(dāng)中去的?;四巴低档南氲健?br/>
“清越雖貴為七皇子,但其心性至純,且兼濟(jì)天下,素來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一心向道,心無旁騖?!本幍溃骸靶募拿髟?,耳畔清風(fēng),是為其道號所意。清越其心已如明月昭昭,劉宰輔又何必非要讓其重回朝堂紛爭?”
劉宰輔面上有所思忖,半晌嘆息道:“七皇子仁者樂山,能悟得大是大非。如不繼承大統(tǒng),真乃是社稷之不幸??!”
師父并不言語,那宰輔又道:“您果真是這么看的?”
“清越雖與我相處時間不長,他的為人卻是見之明了。其心在道,難染紅塵。宰輔這一番心意,怕是得賦之流水了。”
劉宰輔甚是可惜的哀嘆了一聲:“即是如此,七皇子若是決然獨善我們便只好遵從,但卻要使得大邑百姓遭了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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