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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陌仔細的盯著眼前的小娃娃,她冒著鼻涕泡,被這獄卒嚇得直哭,在陽光之下,那清澈的眼珠底下流轉(zhuǎn)著剔透的光華,似是綠色的琉璃一般,十分的漂亮。
說著那獄卒一把將那孩子給扔到一邊,動作粗魯?shù)暮喼弊尰四罢痼@,然而他依舊不為所動,仿佛他方才扔出去的不過是一只污了手的臭蟲。
凰陌落下馬,見到小孩子似是摔的痛極,蜷縮著身子,就是這樣還想要將身體往更遠的地方爬去,凰陌見到不遠處的破爛的房里面躲著一個女子,面色焦灼的盯著那孩子著急,但眼神落在他們面上又透著一股膽戰(zhàn)心驚的懼意。
這些人居然是在害怕他們?
凰陌將那孩子給抱了起來,對著獄卒頗為不滿道:“你這是做什么?”
那獄卒似是極為不愿下馬,仿佛踏上這個地方都是紆尊降貴,但見凰陌下了馬也只得無可奈何,道:“道長,您是自外面來的,自然是不知道,這云波一族的事情。他們能現(xiàn)在活著,也是仰仗著大邑的恩慈?!?br/>
“云波一族?”
凰陌思慮了片刻,自術(shù)域當中取出來一枚糖果子。
這個還是她存放以備不時之需的點心,雖然化作了人形,但是喜愛甜點這一點倒是一直都沒變化,而且這吃的還越演越烈,沒過多久就會感覺自己腹中空空,她這辟谷辟的更是艱難,現(xiàn)在柳腰似乎也有點走形。
拿著糖果子的小孩總算是不哭了,凰陌眼看著她跑進了那婦女的懷中,那女子眼中總算是沒有了最初的防備敵意,遠遠欠身朝她致謝。
獄卒一提起來她問了,整個人神情都嚴肅了起來,坐直了身體擺正了姿態(tài)給她娓娓道來,凰陌這才了解到云波國是已經(jīng)被滅國二十多年一個國家,這個國家是在百年前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的,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就這樣在中原扎根迅速的朝外擴張了起來。
這個國家的人異常的好戰(zhàn),體無論男女,都極為殘暴,燒殺搶奪無惡不作,一時間居然吞并了數(shù)個國家,當時南北分裂,中原地區(qū)大大小小的政權(quán)建立了有十多個,一半多都被吞并了進去,剩下的三個旗鼓相當?shù)拇髧悋?,金蕪,大邑總算是舍棄了往昔的恩怨,抱團對抗云波國,這才勢均力敵了些。
云波國同意了和解,提出來的條件部應(yīng)允,大邑那個時候是三國當中最弱小的,因此不得不忍辱負重,不僅割讓了三成的國土和大量財寶,還將大邑的皇子給送到了云波國做質(zhì)子。
就這樣過了幾年,每年都要負擔(dān)大量的供奉的大邑,被搜刮殆盡的民眾終于在不堪困苦的情況之下揭竿起義,大邑君主向陳國和金蕪求助,但是被暗懷鬼胎
兩國答應(yīng)之后,卻在鎮(zhèn)壓之戰(zhàn)后,兩國要徹底吞并這個國家,就在亡國的危機關(guān)頭,被當作質(zhì)子送到云波國的皇子帶著云波國的兵馬回來,反倒將陳國和金蕪國派出來的精銳軍隊一戰(zhàn)消滅殆盡。
那位質(zhì)子便是如今依舊在位的白帝。
而消滅陳金大軍后,大邑本擔(dān)心云波會乘此機會一舉將大邑攻滅,卻不想連子山一役中,云波國大軍壓境卻未動分毫,率領(lǐng)金鈴鐵騎的是一位英姿勃發(fā)的驚麗女子,一身長氅凜凜震風(fēng),留下一句:“后會有期”便折身而回。
而不到一年,反倒是大邑率先起兵反攻了回去,一舉殺進云波,將云波一族的皇族絞殺,云波群龍無首,居然就這樣敗了下來。
至于云波一族怎會變得如此脆弱不堪,連大邑當時的野雞軍隊都抵御不住,卻是個流傳至今的謎題。大邑吞并了云波,實力便一躍成為了三國之首。
不久之后,陳國與金蕪國便成為了大邑的附屬國,又幾年,兩國接連滅國。
這場直接扭轉(zhuǎn)了中原戰(zhàn)局,震驚世人讓那作為質(zhì)子的皇子一舉成名的連子山戰(zhàn)役,也是至今為止死亡人數(shù)最多的一場戰(zhàn)役,陳國和金蕪國的部隊在前后夾擊里應(yīng)外合之下,尸骨成山,山泉斷絕,聽聞那漫山遍野都被染紅,焦土遍地,數(shù)年寸草不生。
說到如今的白帝,那獄卒連帶著聲音都放的恭謹了起來,但是口吻中帶著無法掩蓋的自豪:“正是因為王數(shù)年的臥薪嘗膽和堅韌不拔,即便是在云波國受盡了苦楚,他依舊帶領(lǐng)著我們走向了勝利,云波國算什么?天下之主唯有我們的白帝!天下是我們大邑的!”
凰陌看著情緒激昂的獄卒,他揮舞著胳膊像是自己也是當年連子山戰(zhàn)役當中的一員,這其中的艱辛血淚實在是無法發(fā)自肺腑的感受,她心底又多了一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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