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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爵將嘴里的果核吐掉道:“好了,都是熟人,那一套文縐縐酸倒牙的就先放下來吧。”他的語氣說的像是與汐月之間很熟悉了,汐月莞爾一笑,道:“也好,這里也沒別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歇一歇了?!?br/>
說著,她四仰八叉的栽倒在了床上。
殷爵在玄弋目瞪口呆的面前晃了晃手道:“驚訝什么呢?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br/>
汐月面上一直以來修養(yǎng)良好的笑容換成了疲憊的哈欠:“沒關(guān)系,既然是殷爵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殷爵你不是說過什么,朋友之間的那個什么?”
“朋友之間要坦坦蕩蕩,相處舒服才是最好的。”殷爵又看了一眼石化的玄弋道:“可是你把本性露出來的太快了,玄弋現(xiàn)在都要哭出來了。”
汐月將臉從被子里抬了起來,這一次卻不是那規(guī)正中距的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而是略有點凌亂的頭發(fā)將迷蒙的眼睛給遮擋住了,她用慵懶的嗓音含著笑意道:“我的這個樣子,讓你感覺到失望了嗎?”
“不……”他脫口而出,雖然還有點腦子混亂,但是相比較之前的禮儀十足卻帶著遙不可及的疏離感的汐月,他更是覺得這樣對他坦誠相待的汐月更加的讓人親近,甚至他方才的拘束感也消失殆盡。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還有問題嘛。”
“當(dāng)然沒有?!币缶粜Φ馈?br/>
“你們,以前就認(rèn)識?”忍了許久,他還是問出來了這句話。
他著實有點在意,一個連魔君都不屑一顧的兒子,一個自九重天上良好受教的仙女,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一處去的人,是怎么會認(rèn)識的?
“要說起來這個事情,都怪他。”汐月有氣無力的指著一旁坐著的殷爵,他穆然一愣:“好吧,這個事情確實是我的錯?!?br/>
他向來理直氣壯的架勢和態(tài)度陡然軟了半截,能讓一個混世魔王被這樣給鎮(zhèn)住,玄弋對汐月感慨不已的同時更是帶了些敬佩,但同時胃口也被高高吊起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汐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殷爵露出苦笑來:“這個事情也沒辦法,只是那一日的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br/>
說起來這個事情便是汐月的一把的眼淚,那時正是汐月下凡歷劫的事情,彼時的她因為要經(jīng)歷人生的八苦八甜,才能位列仙班,雖然她生下來就是純正的仙,但是必要的歷練還是得需要的,于是她也得過三生橋,喝孟婆湯,就在她準(zhǔn)備要喝湯掩蓋自己身上的純元神魂時,卻被闖入了大殿的殷爵給掀翻了湯,順便直接把還沒站穩(wěn)的汐月自三生橋上給懟了下去。
他是追著一個生魂進(jìn)來的,一心只想抓住這個生魂修行,但是沒有了純元湯,汐月在人界就無法掩蓋自己的神
族的血統(tǒng),而且她投胎后發(fā)力無,簡直就是一塊天降肥肉落進(jìn)了狼群,這不吃一口簡直都對不起那些妖魔鬼怪。
殷爵想來這個事情確實是他的錯,于是也隨之下了界,去尋找那個被他失手給落下凡間的小女子,而后一直默默的看護(hù)著她將其一生有驚無險的走完。等到她恢復(fù)了位階,看著面前笑瞇瞇給她致歉的男子,汐月上去問道:“你就是那個一直陪著我的叔叔?你看著我出生?看著我死去?”
想必是那個神仙,都不愿意自己年幼時期抱著紙尿褲的樣子被另一個素味平生的男子所見到,在他點頭后,她沉默的臉繃不住了。許是那個時候,她一直以來掩蓋自己本性無法抑制的爆發(fā)了出來,汐月與殷爵與千峰巔上大戰(zhàn)了一場。
這一場大戰(zhàn)在差一點醞釀出神魔大戰(zhàn)的戰(zhàn)爭最終在汐月恢復(fù)了理智后停了下來,兩個人也因此相識了一場。
“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币缶裘掳透锌?。
隔空一只枕頭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臉上,汐月漲紅了臉怒道:“你才是因為抱著尿布才會和你打起來。難道你不應(yīng)該以那一件事情給我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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