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變化在發(fā)生。
蔣璃能夠感覺的到。或
許是從醉酒那晚開始,也或許是陸東深牽著她的手一路走出祈神山開始,更或許是從陸東深出現(xiàn)在滄陵的那一刻開始。她
還記得那一天陽光很艷,譚耀明遠遠地喚了她名字,回頭抬眼的瞬間,陸東深就罩在大團濃烈的陽光下,雖是遠遠地看不清長相,可洇在光影里的高大身影就足以英挺瀟灑。她
一直不肯承認的是,其實第一眼的撞見就有逃不脫的心跳,就如同逃不脫的宿命。但
有些關系是她想都不會去想,碰都不會去碰的。陸東深這個男人,就這么闖進她的生活里,她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也不是給個甜棗就能忘乎所以的孩子,她能透過他溫厚的笑看到他背后的野心,她也能從他平靜的雙眼里看到他的狠絕。
她害怕了波瀾壯闊的日子,而陸東深,就是那個能掀起巨大風浪的男人。
陸東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揉開了她微鎖的眉心,“說點正經(jīng)的事?!笔Y
璃收回流浪的思緒,撥開他的手蜷回了沙發(fā)角落,“是你一直在不正經(jīng)。”陸
東深不怒反笑,在她身旁坐下,“一周的休息調(diào)整時間夠不夠?”這
話問得蔣璃莫名其妙,不解地看著他。
他好心給出解釋,“到陸門任職?!薄?br/>
你還真請我???”蔣璃詫異。
陸東深略有無奈,“我像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可是——”
“你還有其他選擇嗎?”陸東深抬手揉了她的頭。蔣
璃扯了個抱枕在懷里,跟他義正言辭,“你對我了解多少?”“
但凡從事氣味工作的,大多數(shù)都是經(jīng)過后天培養(yǎng)和訓練,但聽說幾年前,在聞術界出了個很有天賦的氣味構(gòu)建師,她天生嗅覺靈敏,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氣味,所以從出道開始就成了難得的天芳師。只是,此人行蹤神秘,又不熱衷參加各類聞術活動,除了圈內(nèi)寥寥幾人,外界并沒有太多她的相關報道,可也是經(jīng)手了幾件其他氣味構(gòu)建師無法解決的案子。”陸東深靠在沙發(fā)背上,語氣不疾不徐,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但目光是落在蔣璃臉上的,“本該是大好前途,然而三年前離奇失蹤,現(xiàn)如今跟她同期的衛(wèi)薄宗和季菲,一個是聞術協(xié)會的會長一個是副會長,前者就職長盛集團后者任職陸門,都有了極高的聲望和地位,唯獨那位極具天賦的天芳師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是殺了人犯了事被關起來了,有人說其實她早在三年前就死了,總之眾說紛紜?!?br/>
蔣璃面無表情,“你跟我講的這些我并不感興趣?!标?br/>
東深抿唇微笑,“她的事你不感興趣,她的名字或許你會感興趣。她叫夏晝,挺特殊的名字?!?br/>
“不過就是個名字罷了。”蔣璃冷笑,“所以你認為她就是我,然后打算為我改頭換面?”“
你也說了,不過就是個名字而已,你是或不是她不那么重要?!标憱|深四兩撥千斤,“但有句話你說對了,我的確打算讓你改頭換面,以夏晝的頭銜重生,目的是徹底擺脫你在滄陵的麻煩,畢竟,總被警方盯著不是件愉悅的事,譚耀明的勢力要多久才能徹底清除掉誰都不知道,蔣璃這個名字的確不適合你了?!?br/>
蔣璃微微瞇眼,“你怎么知道夏晝這個名字沒有紛爭沒有麻煩?能離奇失蹤,保不齊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br/>
陸東深的回答輕描淡寫卻意味深足,“你能經(jīng)歷蔣璃的生死,難道承擔不起夏晝之重?”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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