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璃不知怎的心情就愉悅了,許是酒精作祟,她摟過陸東深的脖子,摸了摸他的臉,故作憐惜,“那么小就做旁聽生,真讓人心疼啊……”饒尊坐在對面,死活瞧不上這倆人膩歪,拿著酒杯在桌上磕了磕,悠悠然來了句,“別忘了影響秦天寶的還有一個人或一件事?!?br/>
蔣璃知他純粹打擊報復(f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以秦天寶平時接觸的人和事就至關(guān)重要?!?br/>
“機會來了?!?br/>
陸東深突然說了句,目光落在院門。
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秦三嬸來了。
陸東深不疾不徐的口吻,“三嬸是村里老人,秦族長閉口不談的事,在她嘴里未必打探不到?!?br/>
**秦三嬸是個熱心的人,生怕他們不習(xí)慣秦川的作息,又擔(dān)心他們不會剝米摘菜,所以時不時就送些柴米油鹽來。
她不收錢,一送東西,饒尊就得去劈柴,秦三嬸是愈發(fā)喜歡饒尊了。
總是笑談?wù)f,我要是有個閨女,一定得把你扣下做女婿,多好的小伙子啊,這臉上的蝴蝶不見了,瞅著更俊了。
今天他們留了三嬸在餐桌,死活要感謝一番。
三嬸也倒是爽朗,光忙活給他們備東西還沒吃飯,也就跟著一塊吃了。
秦川人愛茶愛酒,平時也都小酌小飲幾杯,秦三嬸的酒量不錯,酒品也是討喜,不推推搡搡說喝就喝。
酒過三巡,陸東深給饒尊使了個眼色。
四人里,最能讓三嬸放松警惕的人就是饒尊,而且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饒尊早就練就了一套專門對付老年人的套話。
接下來的時間里,就成了饒尊的主場。
贊揚的話自然少不了,贊天贊地贊秦川,贊秦川的風(fēng)土人情,贊秦川人的文雅祥和,又將話題落在三嬸身上,諸如熱心善良德高望重之類,總之,將三嬸哄得心花怒放的。
蔣璃抿酒看著這一幕心生感嘆,堂堂尊少,在外都是旁人巴著敬著的太子爺,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她還真沒見過他這般哄人的好口才。
秦三嬸的話匣子是被饒尊給打開了,陳年舊事開始往外倒,又聲聲贊,這些年都是秦川的鄉(xiāng)親關(guān)照,否則她真不知道這日子怎么過下去。
饒尊找到了話茬,給三嬸滿了酒,不動聲色切入,“這些天怎么都沒見您兒子呢?”
別說是沒見著,三嬸平時話里話外也從不帶上她兒子,事實上她是有個兒子的。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三嬸臉色就變了,她捏著酒杯,咬咬牙,“那個不孝子不說也罷!”
話畢一口飲盡杯中酒。
不孝子?
這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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