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楚衡則,福紈的面孔仍有點泛紅,看著倒比往日健康了不少。
兩人并肩沿御河而行。
“怎么突然主動找我?”她開了句玩笑,“該不是特地來討你那頂帽子吧?先說好,給我了,就是我的了?!?br/>
白蟬沒理她的胡話,皺眉:“你一直這樣問,是不想見我?”
福紈:“啊……”明明更輕佻放浪的事兒都做過了,聽了這一句話,她卻忍不住又臉熱起來。
“胡說什么,”她低頭踢了一腳地上小石子,“你來找我,我很歡喜?!?br/>
白蟬:“嗯?!?br/>
河風涼爽,福紈忍不住頻頻側頭去看她,白蟬卻始終沒提起那晚兩人在河邊的一吻。不追究,不怪罪,似乎打算就這么忘了。
“你——”
“那個——”
福紈搶白:“你先!”
白蟬停頓片刻:“那個,你若想好了要求,記得告訴我?!彼肓讼?,又補充:“須得早一些,年后我有要事在身,怕不能時時來找你?!?br/>
福紈一手折了根狗尾巴草,隨意地:“那我現(xiàn)在就想好了,要不你教我吹哨笛唄?”
白蟬:“……”她有些不虞,“不是這樣的事?!?br/>
“可我偏就想學這個!”福紈停步,仰頭,“想學。就現(xiàn)在?!?br/>
白蟬垂眸與她對視,眼下淚痣微微一晃,帶出了七分無奈:“這樣的小事,你直接開口就行了?!?br/>
福紈:“可上回我求你,你不沒答應么?”
白蟬:“……”
福紈湊上前去:“嗯,好姐姐?”
“出言無狀,”白蟬薄唇緊抿,潔白如玉的面孔繃著,“你怎得總是如此……無禮!”
福紈彎起眼睛笑了:“我是小妖女嘛!”她從懷里掏出一物晃了晃,“看,你的哨笛我貼身帶著!”
白蟬別過臉,沒說話,眉頭卻微微松展開來。
寒風瑟瑟,晨霧剛散去不久,空中彌漫著冰凍的濕氣。濃綠的河水倒映兩岸枯柳,一路奔向京城之外的丘陵。逆著河道,自遠處飄來杳杳鐘聲,約是京郊燃燈寺的法事。
兩人行至一處人跡罕至的茅草亭,福紈撣了撣灰塵大咧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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