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苡斷斷續(xù)續(xù)咳嗽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黑炭頭在撓門的聲音,又聽到外面有人走動,可整個人好像被魘住了似的,連手指尖都動不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還沒等夏苡睜開眼睛,胸口驟然一沉,她終于清醒了過來。
黑炭頭在她胸口舒展著翻了個身,“喵嗚喵嗚”地撒著嬌。
夏苡捏了捏它的耳朵,無奈地道:“打個商量,寶貝,能不能別蹦到我胸口上了?我的肋骨快被你壓斷了,你都胖了多少了你說?還以為是小時候嗎?”
黑炭頭一臉的無辜。
好吧,美貌的貓貓可以為非作歹。
夏苡替它撓了撓小肚子,又捏著那兩個綿軟的肉墊爪子玩了一會兒,黑炭頭渾身舒坦了,這才跳下床踱到窗臺邊曬太陽去了。
起了床,喉嚨一陣刺痛,咽口水都疼,不過幸好,沒有發(fā)燒的跡象。
夏苡洗漱完,在廚房里兌了一杯鹽水漱口,又喝了一口枇杷膏,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顧之珩坐在餐桌旁吃早餐,面前是一杯牛奶和幾片從冰箱里找出來的吐司,簡陋得很。
他的口味很挑剔,味蕾也相當(dāng)高級,食材都要用最新鮮最好的,夏苡這兩年沒少為三餐費心思,硬生生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變成了廚房高手。
都說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她滿懷期待地照著做了,聽著鍋碗瓢盆的碰撞聲,覺得廚房的空氣里都冒著滿懷愛意的粉紅泡泡。
可惜,這是一碗毒雞湯,她感動了自己,卻沒有感動顧之珩。
給自己煎了一個流心蛋,又做了份三明治,最后榨了一杯鮮橙汁,夏苡端著餐盤來到餐桌旁,在離顧之珩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顧之珩剛好把最后一口吐司塞進嘴里,艱難地咽了下去。
看著對面豐盛的早餐品種,他有點不是滋味,以前夏苡都會在他起床前把早餐準(zhǔn)備好,今天空空如也,他只好在冰箱里隨便找了點東西對付。
幾聲咳嗽傳來,他抬頭看了夏苡一眼,隨口道:“記得今天去醫(yī)院看看?!?br/>
“好?!毕能拥貞?yīng)了一聲。
這樣的冷淡,并不在顧之珩的預(yù)料之內(nèi)。昨晚他也很晚才睡,隔壁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擾得人心神不寧,所以剛才他才會給夏苡暗暗遞了臺階,想要結(jié)束這場因為羅月棠引起的爭執(zhí)。
可夏苡看起來并不領(lǐng)情。
算了,別太計較了。
雖然查探他的隱私、干涉他的生活和工作是他最為忌諱的事情,但女人對于女人總是會敏感一點,下不為例就好。
“以后別去亂七八糟的地方打聽月棠的事情了,”他放緩了語調(diào),“想知道什么,問我就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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