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按了將近二十分鐘,兩只手已經(jīng)非常酸澀,手指動一下肌肉都有些細微的顫抖,兩條手臂長時間舉在半空中,像有沉重的物件掛在手臂上,重得她都想立刻放下手。
沈如霜抿唇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是累得不行,她停了一會兒,低聲問邢知衍:“好點了嗎?”
她希望她的討好示弱是有用的。
邢知衍和顧言禮不一樣。
顧言禮尚且是被衛(wèi)云露拴在手里的瘋狗,還存有一些理智。
但是邢知衍就是一頭沒有任何人可以束縛的野獸,咬到口里是絕對不會松口,必定是要咬下一塊肉、撕下一層皮才肯罷休。
現(xiàn)如今,她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她真的只想和邢知衍、衛(wèi)云露等人拉開距離,并不想現(xiàn)在就與邢知衍撕破臉。
邢知衍心尖上唯一一人就是衛(wèi)云露,她這次公開監(jiān)控錄像,無疑是把衛(wèi)云露放在火堆上烤,讓她有了污名。
邢知衍和顧言禮會為了衛(wèi)云露出頭,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這件事情,是她沖動了,但是她不后悔。
她做事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后果。
但是她沒有預(yù)料到顧言禮會當眾毆打選手,桀驁不馴,目中無人。
邢知衍只會比顧言禮更甚。
她問出后片刻,邢知衍才回答,嗓音低沉醇厚:“繼續(xù)?!?br/>
沈如霜皺了皺眉,只好再抬起手,手指指腹摁在邢知衍的太陽穴上。
又是十分鐘過去,沈如霜的手臂已經(jīng)是酸澀非常,每一動一下都感覺自己的骨骼在發(fā)出咯吱咯吱的生銹聲音。
她實在撐不住,松開了手。
她一早就看見邢知衍的眉頭已經(jīng)不是皺著了,反而是神色倦怠輕松,不像是被頭痛纏繞著的病人。
她剛一松手,邢知衍卻抬起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隨后猛地一拉,將她的上半身拉低,拉近他的后背。
沈如霜來不及反抗,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自己的下巴已經(jīng)隱隱約約靠在了邢知衍的肩膀上。
沈如霜眉間一跳:“你做什么?”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掌,邢知衍就更用力的攥緊她的手腕不放。
她咬牙。
只見邢知衍抬起拇指,指腹用力的摁在她手腕內(nèi)側(cè)中間的那兩根筋上,隨后壓著她的手背,強迫讓她的手掌張開,露出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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