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這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惫位呕艔垙埖卣f道,“這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啊,都是騰子生的主意,我連個從犯都算不上,求求您,放過我吧,求求您了?!闭f完,郭盼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嘴巴里不停地重復(fù)著哀求的話。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局,自己說什么,也不會去招惹騰子生的。“郭盼,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你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狈A站起身來,嘬了一口煙之后,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跟碾滅,“我想咱們以后,就不用再見面了?!薄暗谖寰癫♂t(yī)院的環(huán)境不錯,既然你喜歡這里,從今以后,你就好好地在這里待著吧?!贝藭r的郭盼,忽然感覺,自己的腦瓜子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而看向樊華的眼睛,竟然也出現(xiàn)了重影。我靠!怎么會這樣?“樊華,你敢害我!”郭盼殘存的理智,此刻終于明白過來,剛剛給自己打針的那個護士,竟然是樊華雇傭的兇手!怪不得那個護士,給自己打完針之后,竟然不給自己棉簽?zāi)亍9植坏?,樊華在房間里吸煙,那個護士居然不聞不問。郭盼啊郭盼,在最重要的時刻,你腦瓜子怎么不靈便了呢!“她給我打的針里,究竟是什么藥?”郭盼拼命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耙粋€,真正能讓你變成精神病的藥,郭盼,從今以后,咱們兩不相欠。”樊華說完,轉(zhuǎn)身而去。砰。房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了?!胺A,你個賤人!”郭盼咬著牙齒,歇斯底里地罵道,“你,你不得好死!”隨后鉆心的頭痛,讓她情不自禁地嘶喊起來,那慘叫聲在走廊里回蕩著,讓人聽了之后,不禁毛骨悚然。樊華走到樓梯的轉(zhuǎn)角,聽到一陣歇斯底里的喊叫聲,緊接著醫(yī)生辦公室里,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好幾個醫(yī)生……。樊華下了樓,上了車之后,只感覺自己渾身乏力的很。原以為自己報仇之后,一定會心情異常的舒爽,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之后,她竟然覺得,特別的空虛。啟動了汽車,還沒給油的時候,樊華忽然感覺一陣惡心,她立刻推開車門,一只手扶著汽車,狂嘔不止。樊華心中,閃過一抹疑惑,自己這幾天食欲不振,以為是操勞過度,有點上火呢??啥亲永餂]食兒,為什么會嘔吐呢?她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隨后轉(zhuǎn)身上了車,樊華一腳油門下去,直接去了一家醫(yī)院。來到醫(yī)院里,她找了一個大夫,坐下之后,樊華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癥狀。醫(y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大夫,他怔怔地看了樊華幾秒,“多大了?”“四十二?!狈A說道。醫(yī)生挑了挑眉毛,“這個年紀了,還真得多加小心啊,平時不注意,事后多遭罪。”“做個b超吧,我感覺你的肚子里可能有東西?!彼查g,樊華有點傻了眼了。醫(yī)生一般說有東西,可都不是什么好話。“醫(yī)生,我咋地了?”樊華瞪大眼睛問道?!澳愕膯栴},挺嚴重的。”醫(yī)生滿臉嚴肅地說道,“如果治療不及時,應(yīng)該會鬧出人命來的,趕緊去吧?!狈A聞聽此言,接過了條子,立刻匆匆地向b超室走去。躺在檢查床上,醫(yī)生勾了勾手,樊華立刻把自己的上衣撩了起來。醫(yī)生拿著探頭,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你掀開上衣干嘛?”“做b超啊?!狈A一臉懵逼地說道。自己的胃不舒服,不掀開上衣,難道還要脫下褲子,檢查大腿嗎?“脫褲子。”醫(yī)生說道?!鞍??”樊華真的懵了。“我讓你,脫!褲!子!”得虧是醫(yī)生戴著口罩,否則她的臉色,一定十分的難看。雖然不知道,醫(yī)生要干嘛,但樊華還是解開了褲腰帶,往下褪了褪。在探頭上涂抹了一些黏稠的液體,醫(yī)生皺著眉頭,看著樊華把褲子褪到了腳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再她的小腹上,檢查了起來。這一刻,樊華似乎明白了什么。我靠!自己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大夫,我究竟是啥情況呀?”樊華問道?!叭焉飪芍馨??!贬t(yī)生說完,便從旁邊抽出來幾張紙,丟在了樊華的身上,“我是第一次見到,懷孕不查子宮,非要讓我查胃口的?!薄斑@么大的人了,竟然一點常識都沒有,沒生過孩子呀?”嘶……!樊華頓時尷尬了起來。她清理了一下小腹,然后下床提起了褲子,腦瓜子一片空白。自己怎么可能會懷孕??!自從回到國內(nèi),自己好像并沒有跟什么異性接觸,雖然結(jié)了一次婚,但是騰子生死的早啊,我這孕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忽然,樊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她算是徹底想了起來,自己哪里是沒有碰過男人,分明是跟騰子生在結(jié)婚的當天下午,騰子生就把自己給收拾了一番,把他手里的財產(chǎn),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他直接開車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想到這里,樊華悠悠地嘆了口氣,“我沒生過孩子,這可咋整啊?!贬t(yī)生打印出一張紙來,遞給了樊華,“老來得子,這可是喜事兒啊?!崩蟻淼米樱窟€什么喜事兒?樊華感覺,自己是欲哭無淚,才是真的。騰子生已經(jīng)死了,自己這個孩子,究竟還要不要留下?騰子生殺了樊靜,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自己的仇人才對,給仇人生孩子,這叫怎么回事兒?騰子生一死了之,別人問起來,我該怎么說?說是騰子生的孩子,這他媽誰信呀?要不要給孩子找個爹呢?樊華眨巴了幾下眼睛,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喬紅波的身影。喬紅波是個難得的人才,如果讓他認可,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種,我與他強強聯(lián)手,再借助他老丈人是省長姚剛的關(guān)系,那以后自己在江淮市,才算是徹底站穩(wěn)了腳跟。這個主意不錯,我得想辦法搞一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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