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核實清楚后,發(fā)放倒是簡單多了。為防止挑肥揀瘦,陳忠就近發(fā)放,發(fā)完一座營帳他便命人當即拆掉,接著再發(fā)第二座。如此,既騰空了地方,也免得引起眾人的不滿。而葉飛為了不讓兩軍人馬等的焦急,也是火云部發(fā)一營,阮浩部發(fā)一營。如此,兩軍十八營挨個排隊,由營將軍領(lǐng)取,隨后親自帶著人押送回去。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午時,而這一上午過去,兩軍才領(lǐng)取了一半,剩下的依舊在等著。葉飛在最初盯了一會后,便直接將這等差事交給了火云和阮浩,而他則來到了葉千塵身邊閑扯了起來。兩人商討了一會武器的問題,之后葉千塵便將打算建小朝廷的事情與他細細的說了?!霸圩砸呀M建都督府、丞相府、監(jiān)察府以及主事八司,這倒是個好主意!一旦這個小朝廷建立起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獨立運作,到時候長安城那邊便可聽可不聽了!”聽著葉千塵的詳細解說,葉飛席地而坐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安贿^如今都督府有陸文龍領(lǐng)著,丞相府里也定下了謝聽風,可監(jiān)察府和那八司呢?就算商務(wù)司有公孫無忌那家伙,可其他卻還空缺??!”“而內(nèi)務(wù)司……昭雪如今在長安城,一時半會也顧不上!”想了想,葉飛道?!氨O(jiān)察府我倒是有個人選,不過這個人如今可不可用還不好說!”聽著葉飛的話,葉千塵道。“有個人選?誰?不會是楊鴻師吧???”“若是在此前,施點手段倒是能將他弄過來,實在不行綁過來也成!可現(xiàn)在不行了,那家伙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秦御天不上朝的話,他就是真正的權(quán)臣,只要他長點腦子,老七都壓不住他!”“那是個榆木腦袋,秦御天既然放心讓他掌三府之事,就說明那家伙與我們是敵非友了!”葉飛道。葉千塵搖了搖頭,“不是他!楊鴻師學(xué)識才華那自然是沒得說,可論治世他不是個良臣!”“其實,他若是愿意投靠我們的話,倒很適合做教務(wù)司司卿,只可惜現(xiàn)在是不可能了!”嘆了一聲,葉千塵道?!安皇撬磕悄愦蛩阌谜l?”“監(jiān)察府可職同都察院,這可是個要緊的官職??!”葉飛道?!昂呛?,我當然知道這是個要緊的官職,所以我打算還是要留給咱自已人!”輕輕一笑,葉千塵道?!白砸讶耍吭圩砸讶爽F(xiàn)在誰能干這活?陸文龍就不說了,一個都督府就夠他忙活的,謝聽風雖說師承九叔,可畢竟是年輕缺少經(jīng)驗,丞相府他都未必能拿起來!”“而至于剩下的,打架還湊合,干監(jiān)察御史的活,他們怕是連陳疏怎么寫都不知道!”翻了翻白眼葉飛道,說著還掃了一眼黃超,顯然說到自已人,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那些老兵?!安皇钦f那些黃超他們,我的意思是賀知孝!”搖了搖頭,葉千塵道?!百R知孝?他算哪門子自已人?。砍悄銓⑺畠喝⒘?!”“不是我說,你該不會又動了心思吧?那賀曉柔如今可才十六歲,你若是打她的主意,那可就太禽獸了!”葉飛一驚,當即翻著白眼說道,說著還一臉的鄙視。“你滾!誰說我要娶了?那賀曉柔我只是將她當妹妹看!再說了,我就是有那個心思,那賀知孝能同意?”白了葉飛一眼,葉千塵道?!安蝗?,你怎么將他變成自已人?”葉飛疑惑道。然而下一刻,見葉千塵猥瑣的看向了自已,葉飛頓時跳了起來?!芭P槽!合著你打我主意呢?你將賀曉柔看做妹妹的話,那更是我妹妹了,我他娘的都快大她一輪了!”跳了起來瞪著眼睛,葉飛當即說道?!澳慵笔裁??坐下!”“大八歲而已,又不是十八歲!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你好啊!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家玉姐,但是你想將她娶進門的話怕是沒那么容易!”“雖說我已經(jīng)打算讓洛家為官,而家玉我也打算讓她負責軍需處并兼任南疆商務(wù),可她未亡人的身份終究是不好辦,做妾的話無妨,可做正室二伯那就過不去!”看著葉飛,葉千塵道。“那我不管!”“如今論實力我不弱于他,論官職我也不弱于他當年!他同意我就光明正大的娶,不同意我就偷偷的娶,反正這輩子我就認定家玉了,其他誰都不行!”又坐了下來,葉飛直接認真堅定的說道?!斑@么堅決?不待商量的?”葉千塵皺眉說道。葉飛搖了搖頭,“沒得商量!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家玉了,將來娶她做正室!”“哦?那側(cè)室呢?”輕哦了一聲,葉千塵突然詭異的笑道?!皞?cè)室……咦,你給我下套呢?合著你想讓我娶賀曉柔做側(cè)室?”“你想啥呢?且不說賀曉柔的外公舅舅是當朝秦國公,就是他爹如今都是正二品的總督,還是咱北境的,娶她做側(cè)室我就是做了王都未必夠格!”翻了翻白眼,葉飛當即沒好氣的說道?!拔乙矝]說要讓你娶賀曉柔啊?我的意思是給你納一房側(cè)室!”抬了抬眼,葉千塵當即狡黠的說道?!澳銤L!說正事!”“對了,該說不說,家玉的事你還真要幫我一把!”“老頭子如今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武英侯,就算他心里認可家玉,可面子上指定過不去!”“府里的人就不說了,可朝堂上下老頭子還是有很多部下和故交的,而他就我一個兒子,無論怎樣我也不能讓他難做!”突然,葉飛皺眉認真的說道?!班牛@個你不用操心!洛家與我們有大功,而家玉又如同我們的親姐,我自是不會讓她被人指指點點!”“兵馬司下設(shè)軍需處,日后洛明山就是軍需處正監(jiān),而家玉姐我方才也給你說了,有安排!”“我如今還是大秦的鎮(zhèn)北王,封官可以封爵還差點,不過待日后我們徹底自立,洛家少說也該是個侯府門庭!”“而家玉姐,如今她已有官職在身,只要她日后建功,我可以順理成章的加封她,哪怕是破格封郡主都可以!”“如此她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做你的正室,而不會被任何人貶評!哪怕是現(xiàn)在你想光明正大的娶她都可以,我可以讓她拜我父親和母親為義父義母,屆時她就是我的長姐!”“鎮(zhèn)北王的長姐,不管她是寡離還是未亡人,都有資格做他人的正室!”看著葉飛,葉千塵正色道。聽了這話,葉飛一愣,隨后忍不住激動的又站起了身,直勾勾盯著葉千塵道:“你此話當真?”“屁話!對你,我用得著虛言嗎?”白了葉飛一眼,葉千塵道?!昂茫?,太好了!”“就這么辦,我這就給家玉說去!”見葉千塵確定,葉飛當即高興的手舞足蹈,說著竟就要去找洛家玉商量。“等一下,你急個屁啊,正事還沒談呢!”“你三叔三娘亡故二十多年了,想要拜在他們膝下總要去火邪嶺吧!如今的火邪嶺是你能飛過去,還是我能飛過去?”見葉飛興沖沖的說走就走,葉千塵頓時將他喊住說道。而葉飛聽了這話一愣,接著就有些頹喪了起來,然而下一刻,他一下子就變的殺氣凜凜的?!霸撍赖牟菰U子,日后我葉飛定將他們挫骨揚灰以報三叔慘死在火邪嶺的大仇!”憤恨的說了一聲,葉飛頓時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之后就滿臉的不爽和不高興。而葉千塵聽著他的話,又見他如此頓時狠狠的抽了抽嘴,不由的心道:“混賬玩意,你那是想報仇嗎?你那是想要討老婆了!”“說,咱什么時候馬踏草原?”氣呼呼的想了一會,葉飛突然認真盯著葉千塵道?!罢f個屁,馬踏草原不得先北上???”“討論監(jiān)察府呢,先商量好監(jiān)察府的人選,可以的話現(xiàn)在就要開始謀劃了!”白了葉飛一眼,葉千塵道。“哦,監(jiān)察府啊,你說賀知孝?你娶了她女兒不就得了?”葉飛道。聽了這話,葉千塵當即就忍不住要發(fā)飆了。“呵呵,開玩笑,開玩笑?你方才不也這么調(diào)侃我呢么!”見葉千塵要發(fā)怒,葉飛當即賤兮兮的說道??山又终J真道:“賀知孝論才干坐鎮(zhèn)監(jiān)察府不無不妥,可他憑什么跟著我們混呢?”“他現(xiàn)在是北境總督,正兒八經(jīng)的封疆大吏,跟著我們混他可撈不著更特別的好處,而且還會將他的岳丈一家拉下水,搞不好秦國公府就會因為此事定上謀逆的罪名!”“畢竟現(xiàn)在的秦國公府已經(jīng)是在火爐上烤著了!除非咱們能讓秦國公府一家也倒戈向我們!”“至于論交情,咱們也就能跟韓云芳你韓姨扯上一點,不過那也是三叔當年欠下的債!真要以此來論的話,他賀知孝不公然站出來反對捅我們就很不錯了,想讓他做咱們的監(jiān)察府府丞,你想都別想!”看著葉千塵,葉飛認真的說道?!昂呛?,未必啊!秦御天若不停朝,那他還是北境的總督,可如今秦御天已經(jīng)隱于幕后,那他這個總督就不可能在做的那般安穩(wěn)!”“且不說我們回去之后會撤了他,就是老七也不會再讓他在那個位置上干下去!”“老七如今監(jiān)國,以他的尿性肯定會不擇手段的拉攏朝臣,培養(yǎng)自已的勢力!”“賀知孝此前在長安城與我們合作的很愉快,而我那一聲韓姨也是將他叫進去了的,于情于理他都不會捅我們的刀子!”“他如果不和我們對著干,那老七自然就不會再讓他安然的做北境總督!”葉千塵道?!澳茏鲩L安府尹那么多年,他的人情世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如你剛才所說,秦國公府如今已經(jīng)被放在火爐上了,早已經(jīng)沒有了與國同休的牌面,否則他韓靖元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趁機帶著韓清明離開長安!”“大秦如今內(nèi)憂外患,作為國舅爺又是掌皇商財權(quán),這個時候不是最應(yīng)該由他輔政嗎?”“他的兩個女兒被賜婚給蕭榮,而鎮(zhèn)東王府與我們又關(guān)系親近,如今的秦國公府早已經(jīng)無法取得秦御天的信任了!”“若我所料不差,他們?nèi)缃褚苍谥\劃著后路了!”“白云山莊的交易,韓靖元約我去北境商談,屆時我完全可以跟他在談一筆更大的交易!”“只要這個交易能達成,賀知孝就別想安然的離開北境!”“秦國公府,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會投靠站隊,然而他們會投資!”“韓靖元與其說他是個國公,倒不如說他更像個商賈,而商賈從來都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六叔和鎮(zhèn)東王府那里他如今都有了投資,唯獨我這里他還缺少一個有力的籌碼!”“未來的大勢大情,我們成功二王便會歸心,倘若我們兵敗身死,六叔和鎮(zhèn)東王只會繼續(xù)開干,只不過日后輸贏如何,又是誰能入主長安城那便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然而不管六叔和鎮(zhèn)東王將來誰入主了長安城,秦國公府都會屹立不倒,唯獨我贏了他秦國公府的爵位不一定能保得住,因為在我這里他并沒有直接的裙帶關(guān)系和足夠的投資!”“然而,若是賀知孝倒向了我,那就不一樣了!”“賀知孝雖說不是贅婿,可他寒門出身無依無靠,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他都只能依賴秦國公府,而反過來他賀知孝將來封侯拜相,秦國公府也同樣會受益,這便是回報了!”“韓靖元也好,賀知孝也好,都是聰明人,這其中的牽扯不用我提他們都明白!”看著葉飛,葉千塵自信的說道。然而葉飛聽了這話,卻還是憂心忡忡,反問道:“可如果最后是秦御天贏了呢?”“咱們可和六叔和鎮(zhèn)東王還不一樣,秦國公府和鎮(zhèn)東王府本就是姻親,而他和六叔攀上姻親那也是門當戶對,況且他的兩個女兒本就是秦御天下旨賜婚的,日后縱使追究也追究不到他頭上!”“只能怪秦御天搬起石頭打自已的腳!”“可我們,他韓靖元就是有天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直接攀上關(guān)系,因為一旦那樣做了,他秦國公府頃刻間就會被抄家滅族!”葉飛道。葉千塵搖了搖頭,“倘若秦御天贏了,那他秦國公府恐怕真的就要抄家滅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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