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景象過于詭異,五老潭忽然陷入一片死寂。上一刻還意氣風發(fā)的黃芪,下一刻就變成了這般不堪的模樣,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就連早有準備的許太平,此時也都是一臉愕然?!罢娴摹心敲赐磫幔俊彼谛闹朽馈!皯撌悄峭鼞n符的緣故?!绷植徽Z語氣依舊十分平靜。許太平也覺得有這個可能。而隨著黃芪那一聲聲慘叫,它那柄懸著一千八百斤壓船鐵的飛劍,最終也失去控制“撲通”一聲掉入水中。數千斤壓船鐵,陡然從高空墜落,激蕩起的水花足有數丈高。也正是這一聲,將黑龍長老,還有四周看臺上的一眾弟子驚醒?!皫煹埽 薄包S師弟!”同時第一峰的幾名弟子,也在這時齊齊飛掠至臺上。但也就在這時,原本痛得快要發(fā)狂的黃芪,忽然停止了哀嚎,然后一臉茫然地重新站起了身來。就如同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我……我這是……怎么回事?”他一臉茫然地看向四周?!皫熜??師弟?你們怎么上來了?”看見今何知等人之后,他一臉的困惑。“別靠近!”這一幕讓一旁的黑龍長老,一下子警覺了起來,本能地抬手制止了今何知等人靠近。此刻黃芪的這種反常的舉動,很像入魔的弟子。“怎么回事?”“這黃芪,怎么一下子發(fā)狂,一下子又正常了?”七峰的趙玲瓏等幾人,這時也是一臉的茫然。許太平此時也是一臉的困惑。雖然讓黃芪變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但此刻的狀況也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就在許太平滿心困惑之時,靈月仙子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之中響起——“為免那些人起疑,我只是稍微干擾了一下那忘憂符,現(xiàn)在已經停手了。”聽到這話許太平一臉恍然道:“就是說,又是那忘憂符,替黃芪壓下了那魂泣之癥帶來的疼痛?”“沒錯,只要忘憂符還在,一個時辰之內,他身上的任何疼痛都會消失?!膘`月仙子回答道。聞言,許太平終于放下心來。與此同時,只聽林不語向他傳音道:“這黃芪,怎么又好了?”于是許太平一邊用靈月仙子的話向林不語解釋著,一邊默默注視著高臺上方的動靜。只見那恢復了神智的黃芪,在呆愣片刻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以及失禁。整個人隨之癱倒在地。而黑龍長老在檢查完黃芪的傷勢后,臉上明顯生出了猜疑神色。只見他一臉狐疑地看向今何知等人道:“你們第一峰,不會是在給老夫耍什么花招吧?”“黑龍長老您誤會了,黃師弟不過是挑戰(zhàn)失利,遭受到了魂泣之癥的反噬而已。至于耍花招,我們哪敢?再說了,也沒那個必要。”今何知笑著向黑龍長老解釋道。黑龍長老深深地看了眼今何知一眼,再用神念又感應了一遍黃芪身上的氣息,最終依舊沒能夠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昂邶堥L老,這一局,到底怎么算?”七峰大師姐姜芷、四師兄周良,這時飛身落到臺邊。事關比試勝負,他們自然要上去問問?!斑@一局,我?guī)煹苁至?,算你們運氣好?!苯窈沃闪藘扇艘谎?,然后抓著黃芪,從臺上飛掠而下。“黑龍長老,那黃芪剛剛的狀況,明顯很不正常?!苯七@時皺眉看向黑龍長老道?!敖绢^,準備第二局比試吧?!焙邶堥L老搖了搖頭,然后皺著眉,語重心長地對姜芷道。姜芷聞言心頭了然。黑龍長老會這么說,肯定是因為他沒能發(fā)現(xiàn)證據。她沖黑龍長老拱了拱手,隨后帶著周良下了臺去。臺下的許太平,在看到這一幕后,在心里對靈月仙子問了一句道:“靈月姐,有沒有辦法找出這符箓,從而證明第一峰集體作弊?”“沒用,此符見光便散,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膘`月仙子回答道。聞言,許太平頓時絕了舉報一峰舞弊的念頭。也就在此時,黑龍長老與一眾督考長老商議完之后,朗聲宣布了第一局的成績——“第一局,第一峰黃芪懸重一千八百斤失敗,故而第七峰趙玲瓏自動勝出。半柱香后,由第七峰派弟子上場懸鐵刻字?!痹诼牭胶邶堥L老一錘定音,宣布第一峰這一局落敗之后,四周云樓看臺上的弟子們,又一次議論紛紛。有的說第七峰走了狗屎運,有的說即便如此,七峰勝算仍舊不大。當然更多的議論,依舊還是在那黃芪身上。而就在這一片雜亂的議論聲中,默默坐在七峰弟子們最后方的許太平,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一眾第一峰弟子。最后,落在了今何知的身上。就在剛剛,靈月仙子告訴了他,今何知身上的禁制被她解開了。也就是說,他能夠聽到今何知的心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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