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巧那店伙計,很是不耐煩地向他們催促了一聲——“兩位客官?”許太平?jīng)]有回話,而是緩緩站起身來。見許太平起身,那店伙計頓時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道:“我就知道,又是一個來蹭茶水的?!敝皇撬@話才一出口,其滿是驚悚神色的瞳孔之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拳頭?!芭?!”只見站起身來的許太平,一拳重重砸在了店伙計的右臉上,將他整個人砸得雙腳離地倒飛而起。同時,只聽許太平怒喝一聲道:“滾!”而幾乎是在許太平這“滾”字罵出口的一瞬間,一道金色光柱隨之將許太平籠罩。原本許太平身上快要流逝一空的真元與氣血,只一個呼吸間,全都恢復了。許太平頓時大喜道:“選對了!”不過他臉上的喜悅神色還未維持多久,便感應到一道不屬于他的精純真元與氣血,隨著一道神魂印記,分別出現(xiàn)在許太平的體魄與神魂之中?!斑??這難道就是大先生所說,這光陰長卷提升我真元氣血的方式?”許太平發(fā)現(xiàn),與尋常真元氣血不同。這道真元氣血之力的出現(xiàn),直接拓寬了許太平的血脈極,壯大了他的金丹。猛然間,許太平有了即將要突破的感覺?!艾F(xiàn)在可不能突破!”于是許太平一面艱難融合著這股氣血真元之力,一面還要壓制自身修為不突破。但好在,從這齊舟身上得來的氣血真元獎勵,并不是很多,許太平還能壓制。等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后,剛剛那股真元氣血一同出現(xiàn),并進入他腦海之中的那道神魂印記,忽然自動打開。下一刻,一道有些玩世不恭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我叫齊舟,一個惡棍罷了?!薄笆裁矗磕銌栁掖松畹靡庵?,是哪一件?”“問得好?!薄熬艢q那年,我娘被村里的朱員外糟蹋了,一頭撞死在了灶臺上?!薄暗退氵@樣,那朱員外也沒有放過他,當著我的面,將她又糟蹋了一次?!薄拔业こ穑Y果沒進門,就被朱員外養(yǎng)得十幾名護院給打死?!薄拔业R死時只說了一句話?!薄八嬖V我,我們家的后院,埋了一口五十斤重的大刀?!薄澳且蝗?,我告訴我自已,哪怕活得如豬狗一般,也一定要活到能夠拿起院子里那把大刀的年紀?!薄坝谑窃谧隽耸曦i狗后,某一日深夜,我借著月色翻墻回到了老宅,挖出了后院的那把生銹大砍刀?!薄拔夷チ苏斓牡逗?,用我養(yǎng)的大黑狗試了刀?!薄安诲e,刀很鋒利,大黑狗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腦袋就落地了。”“于是那一天的晚上,我將大黑狗燉了一鍋肉,引來朱家一眾護院,將他們一并毒死在了院中?!薄爸螅┥献o院的衣服,用護院的鑰匙,進了朱家大門。”“然后我鎖上院門,提著刀,一間房間的殺。”“殺到最后,我只留下了那朱員外本人,還有他妻女?!薄拔野涯菃T外和他妻女,全都拖進了豬圈?!薄叭缓?,我當著那員外的面,糟蹋了他的妻女?!薄霸佼斨拿?,將他妻女扔進豬圈,叫那十幾頭豬給分食了。”“我到現(xiàn)在,也清楚的記得,那朱員外看到自家妻女被豬啃食的場面?!薄耙彩菑哪菚r起。”“我齊舟下定決心,要當一個惡人,我要做盡這世上的惡事!”“雖然從那日之后,只要我到一處地方,我便要選一處人家,將今夜之舉再做一遍?!薄暗饺缃?,我已記不清,扔了多少人進豬圈?!薄暗珶o論殺了多少人,我依舊找不回那晚的痛快與歡愉之感。”“我聽說殺佛鎮(zhèn)這邊,有不少惡貫滿盈之徒,只覺得他們或許能為我尋些樂子,于是我便來到了此地。”在聽過腦海中那齊舟的這段自述后,許太平頓時蹙眉道:“這齊舟,居然是一名惡徒?”在許太平看來,齊舟為父母報仇,就算滅了那朱員外滿門,他也能夠理解。但他殺朱元外妻女時的暴虐舉動,以及后來為尋那扭曲的歡愉之感,開始不停殺人害人的舉動,叫許太平感到十分不恥。“你、你、你等著,我們醉仙樓可不是你這等鄉(xiāng)野莽夫撒野的地方!”這時,那店伙計的叫罵聲,忽然將許太平驚醒。他看了眼那快步朝樓下跑店伙計,再看了眼自已那已經(jīng)恢復如初的手,隨后神色波瀾不驚地坐回到自已的位置上。而坐在他正對面的大先生,這時也長吁了口氣,很是慶幸道:“還好,你及時選對了?!贝笙壬@時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太平你是如何看出,這齊舟是一名惡徒的?”許太平朝鄰桌看了眼,隨后道:“從這些酒客眼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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