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光亮,對久未見陽光的小不語來說,太過刺眼,所以她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許太平見狀,用身子擋住了陽光,將小不語藏在了他自己的影子之中,然后沖她招了招手道:“小不語,過來吧?!毙〔徽Z松開了捂住眼睛的手,腳步飛快地跑到許太平跟前。許太平牽起小不語的手道:“走吧,我送你出去。”小不語用力一點頭:“嗯!”接著,許太平就這般牽著小不語,一步步走到了洞口。但就在他準備跨出洞口時,身子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墻壁一般,被“砰”的一聲給彈了回來。小不語當即一臉驚慌道:“大哥哥你沒事吧?”感到有些奇怪的許太平,一面伸手朝前觸摸了過去,一面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先站到我身后?!毙〔徽Z當即十分乖巧地站在了許太平的身后。“啪!”這時,只見許太平伸出的那只手,這時同樣也被那堵無形墻壁給彈了回來。見狀,許太平皺眉喃喃道:“難道說,我沒辦法走出這山洞。”與此同時,只聽小不語驚聲道:“大哥哥,你的,你的腳怎么不見了?”許太平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的確如小不語所說的那般變成了透明的。他另一只手握著的昆吾劍,這時也不停地發(fā)出震顫聲響。許太平旋即有些無奈地看向小不語道:“小不語,大哥哥可能沒辦法送你了,你得自己走出這山洞,然后回家?!焙茱@然,因為他出手干預了小不語的命運,改變了光陰長河內(nèi)的這條支脈,所以正在被光陰長河驅(qū)逐。不過對許太平來說,林不語小師妹的死劫已解,此次光陰長河之行目的達成,就算被驅(qū)逐出去,問題也不大。小不語眨巴了一下子眼睛,隨后若有所思地問道:“大哥哥,你這是跟上次一樣,要回去了嗎?”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許太平消失,所以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許太平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要走了。”小不語聞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之意,但馬上她便又目光堅定地沖許太平稽首謝道:“大哥哥,謝謝你特地來救不語!”許太平搖頭笑道:“不用謝?!闭f著,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洞口,隨后提醒小不語道:“小不語,你該走了?!毙〔徽Z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向許太平詢問道:“大哥哥,我們以后還能再見嗎?”許太平笑了,隨后重重一點頭道:“能,一定能!”小不語聞言眼眸一亮,隨后再次向許太平拜別道:“大哥哥,我走了!”說著,就見她邁開步子,快步朝山洞外跑去。差不多就在小不語跑出山洞的同時,許太平只看到,那刺眼的日光,陡然間將自己連同這座山洞一同吞噬了進去。已經(jīng)對光陰長河有所了解的許太平,對于眼前這一幕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他知道這應當就是靈月仙子口中,被他干預之后,這一段光陰支脈崩塌的景象。但就在許太平,十分平靜地等待著自己被光陰長河驅(qū)逐時,一道道陌生景象,好似走馬觀花一般,不停地在他眼前閃過。而他自己,則像是被卷入波濤中的小舟一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四周光陰的流逝以及景象的變幻。“昆吾劍!”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許太平仍舊還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昆吾劍。而就是這么一握,四周的景象陡然變化。他出現(xiàn)在了一座門派的演武場上空。緊跟著,他便聽到那演武場上,響起了一聲厲喝:“太昊宗弟子,不得修習外門功法,你可知曉?”許太平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這聲音,來自于一名身形魁梧,氣度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而在這名中年男子身前,正跪著一名身形消瘦的少女。顯然,這少女,便是這中年男子的呵斥對象?!白谥鲉栐挘銥楹尾换??”這時,見那少女不吭聲,一名長老模樣的老者,這時也沖那少女呵斥了一聲。少女聞言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倔強地與兩人對視道:“那又如何?”直到這時,許太平終于才看清,那跪在地上的少女,正是林不語。許太平有些驚訝的喃喃道:“所以我現(xiàn)在還是在不語師妹的這條光陰長河之中?”這時,只聽少女林不語接著道:“我能勝他又不是因為這套功法!”說這話時,林不語的目光,看向了站立在宗主左手邊的一名白衣少年。太昊宗掌門聞言冷哼一聲道:“你莫要岔開話題!”打斷林不語后,那太昊宗宗主冷哼了一聲繼續(xù)道:“現(xiàn)在,你要么告知老夫是誰人傳你的這套功法,要么給老夫滾去十惡觀!”許太平發(fā)現(xiàn),當這太昊宗宗主說出“十惡觀”這個名字,場上包括林不語在內(nèi)的眾人,皆露出了驚愕神色。不過,林不語在靜靜地與那太昊宗宗主對視了良久后,忽然默默站起身來,一言不發(fā)地朝演武場出口走出。見狀,那太昊宗宗主,怒不可遏道:“林不語!”林不語依舊頭也不回。正當許太平好奇著,這一幕發(fā)生的緣由,還有那十惡觀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所在時,他身周的光陰再一次開始流轉(zhuǎn),四周的景象也在不停變換。最終,他身周的光陰,停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而場景,則是一座被大雪覆蓋的寺廟道場上。“砰!”許太平的視線才剛剛定住,就見到那道場上,有一道瘦削的女子身影被另一名高大的女子一腳踢得倒飛而起。隨后,只聽那出腳之人戲謔道:“什么太昊宗的天才,我十惡觀可不認這些?!薄霸谑異河^,站著的人吃人飯,躺下的人吃狗食!”“這便是我十惡觀的道理!”旋即,那人將一只裝有泔水的狗盆踢到了躺在地上那人的身前,然后蹲下身來,一把抓住那人的頭發(fā),將她的腦袋拎起道:“給老娘吃!”而許太平,也直到這時,才終于看清那女子的面孔。與他心中的猜想的一樣,正是他小師妹林不語!這時,那名五大三粗的女子,掐著林不語的下巴,用力一搖晃道:“別裝死,快給老娘起來吃!”見狀,許太平的眸光之中,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怒意??傻仍S太平想要做些什么的時候,一股極為強大的無形吸力,一把將他拉入黑暗之中。等他視線再次出現(xiàn)光亮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金庭內(nèi)動彈?!斑@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頭霧水的許太平,望著一旁在風中搖曳的九株蓮花,很是困惑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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