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具被赤色龍鱗覆蓋的體魄,驟然攜著一股宛若烈焰般的滾滾熱浪拔地而起。好似一座大山般,以托天之姿,將夏侯幽與白岳護在身下?!芭椤?!”巨響聲中,那金童穢骨砸下的巨大法印虛像,重重拍砸在了這具如山般的巨大體魄之上。但白岳與夏侯幽滿臉驚悚的是。這具以托天之姿站立著的法相,哪怕承受了這般猛烈的一擊,依舊紋絲不動地站立在原地。“砰?。。 狈吹故悄欠ㄓ√撓?,被那體魄雙掌拍砸的轟然爆裂開來。白岳喉頭聳動了一下,然后一臉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這……這真的……真的是太平道長的?!”他很難相信,短短不到一個時辰時間,許太平的體魄竟又提升了這么多。不過只有許太平知道。這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轟……?。?!”就在這時,一股無形山魄之力,驟然從天而降,壓得這方天地驟然一顫。許太平拋下手中困龍塔,并在困龍塔將白岳與夏侯幽罩住之前,高聲叮囑道:“小幽姑娘,你與白岳道友,在我塔內(nèi)好好療傷!”說話間,只聽“轟”的一聲,二人身形被困龍塔籠罩其中。霎時間,兩人只覺身上一輕。困龍塔對于一些術(shù)法神通,有著隔絕防御之能。不過夏侯幽,卻并未聽許太平的話在塔內(nèi)療傷,而是在往口中塞入一顆靈果后,直接取出了一面靈鏡?!稗Z!”她飛快地將手在靈鏡上一按,一道虛像便被靈鏡映照在了困龍塔內(nèi)。而那虛像內(nèi)的畫面,赫然正是塔外的情形?!稗Z?。?!”恰在這時,伴隨著一道炸耳的破空之聲,只見那虛像畫面之中,許太平那具足有一兩百丈高的巨大體魄,竟是硬扛著那巨大山魄之力,從原地一躍而起?!芭椋?!”巨震聲中,許太平的身形直接出現(xiàn)在了院外,正對著的,正是那玉女金童穢骨?!稗Z……!”差不多在許太平身軀落地的同時,那玉女穢骨驟然一指隔空點向許太平。一瞬間,許太平周遭事物為之一沉。顯然,這玉女穢骨,又在對許太平施展山魄之力。一時間,許太平踉蹌后退了幾步,直到靠在了后院的院墻之上,這才停下?!板P……!”而這時,那金童穢骨,已然抬起握劍的手臂,一劍重重朝許太平許太平劈斬了下去?!稗Z隆隆隆……”巨劍斬落的瞬間,一股好似要將那片天地撕裂的劍氣,裹挾著撼山斷岳般的劍勢,已率先將許太平籠罩。許太平那赤色龍鱗覆蓋的巨大體魄,雖然被玉女穢骨的山魄之力壓制,但卻在那金童穢骨劍鋒即將臨身之際,猛然拔出腰間斷水刀?!班帷?!”炸耳的刀鳴聲中,斷水刀那雪亮的刀鋒,迎著那金童穢骨的劍鋒自下而上反劈而去?!芭椋。?!”夾雜著金石碎裂之音的巨響聲中,一刀一劍,齊齊向后彈去??吹竭@一幕的白岳,一臉駭然道:“太平……太平道長竟靠體魄之力,硬生生接下了這金童穢骨的一劍?”他馬上又補充道:“而且還是在那玉女穢骨山魄之力壓制之下,接下了這一劍!”夏侯幽同樣一臉驚奇道:“太平公子的體魄之力的確很強,但好似還沒到能夠與這玉女金童劫煞穢骨一戰(zhàn)的地步吧?”她哪里知道,許太平這具體魄在瀕死之下被道體烘爐淬煉過一遍之后,體魄之力較之已然倍增?!稗Z……!!”這時,一道震耳的氣爆之聲忽然從虛像畫面之中傳出。接著,便見許太平一人面對那金童玉女等幾百頭穢骨,再一次擺出了拔刀之姿。與此同時,那玉女穢骨,也已經(jīng)變指為掌朝著許太平用力握去?!稗Z!??!”巨震聲中,一道巨大的手掌虛像將許太平握在其中。隨著這手掌虛像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那股更為猛烈的山魄之力。在這股山魄之力的重重一握之下,許太平身上的那堵院墻,竟也被握得驟然開裂。要不是那院墻上還留有上古符印,只怕已經(jīng)碎裂倒塌。白岳見狀,當(dāng)即擔(dān)心道:“不行啊,就算太平道長體魄之力有所提升,也不可能是這玉女金童穢骨和幾百頭穢骨的對手!”說著,他當(dāng)即向曲朝辭等人傳音道:“怎么樣?最后一處陣眼,何時能夠打開?!”不過還未等到回答,面前虛像畫面之中,忽然再次傳出了許太平的聲音:“極境!十萬刀!”話音方落,一股恢弘刀勢裹挾雷焰刀氣,如同潮水一般以許太平為中心驟然席卷開來?!芭椋。?!”僅只是這股刀勢,便叫四周馬上要靠近的一頭頭穢骨,止住了腳步。不過那玉女穢骨與金丹穢骨,卻并未因為這刀勢后退一步。那金童穢骨,更是一步重重朝前踏出,隨即同時提起那條握劍、托印,以及握刀的手臂,然后一同朝著許太平劈砸而下?!稗Z隆隆??!……”刀劍與巨大印章劈砸下的瞬間,那股全然不屬于許太平的刀劍之勢,更是在一瞬間席卷整座青要玉府。便是連這困龍塔,也都被撞得猛然一陣震顫。不過白岳與夏侯幽此時的目光,卻是依舊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面前的虛像畫面?!班帷?!”這時,伴隨著一道裂耳的刀鳴之聲,只見許太平驟然拔刀出鞘。旋即,他那股恢弘刀勢與周身的雷焰刀氣,驟然化作了一道兩三百丈長的刀影,迎著那金童穢骨的刀劍還有那方印章劈斬了過去?!稗Z!?。 闭ǘ臍獗?,許太平的刀影,與那金童穢骨手掌刀劍重重碰撞。“砰——!”下一刻,在一道宛若山岳崩裂般的震顫之聲中,許太平的刀勢,竟是再一次整碎了金童穢骨的這一擊。他與金童穢骨,一同腳步踉蹌后退一步。見狀,白岳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太平道長他……他居然又與這玉女金童穢骨,戰(zhàn)了個平手?!”而就在白岳這般說著的時候,只聽“轟”的一聲,那金童穢骨忽然六臂齊出,三顆頭顱更是齊齊發(fā)出怒吼之聲——“殺!”見狀,夏侯幽當(dāng)即一臉擔(dān)心道:“不好,這金童穢骨被激怒后,要出全力了!”不過就在她這般說著的同時,許太平的聲音,再一次從那虛像畫面之中傳出:“刀已試過,留下你們這兩頭穢骨已無用處。”說話間,只見許太平周身,忽然迸射出一道宛若大日般的刺眼光幕。一股叫夏侯幽與白岳,皆無法描述的氣息與威壓,隨之如山呼海嘯一般,自許太平身上席卷而來。白岳臉上帶著一絲驚恐道:“這……這不像是簡單的氣血之力,也不像是法力……這究竟是什么?”夏侯幽同樣一臉驚愕與不解。不止是他們。此刻的許太平自已,在感受了一番此刻自已體內(nèi)這股力量后,眼神之中也都露出了駭然之色,喃喃道:“刀鬼前輩誠不欺我,這太白蝕昴之力,果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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