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嫵只覺眼前一花,還未等她驚呼出聲,他已俯身壓下,盛嫵本能的抬腿。他反應(yīng)敏捷,猛地用膝蓋頂回去,堅硬的骨骼撞的盛嫵腿疼。他還咬牙:“別蹬鼻子上臉,不識好歹?!闭f罷,板著臉去解盛嫵手腕上的垂帶繩。他今晚真的想要她,特別是一看見她身上那件被他揉搓成一團(tuán)的肚兜。春光外泄下的呼之欲出,讓他下腹那股燥熱又起了。只是,一想她那些話,司燁心中就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氣她為江枕鴻把自已推給盛嬌,悔自已當(dāng)初不該和她置氣。更恨她與江枕鴻的六年。那種又氣又恨又悔的復(fù)雜情緒,反復(fù)攪在心頭,扯的他心緒片刻不得安寧。這種情況下,再去要她,她再哭起來。太掃興!他解開繩子,又見她手腕勒了一圈紅痕,眸色一深,當(dāng)下就忍不住兇她:“朕是洪水猛獸,還是青面獠牙的惡鬼。叫你掙扎成這樣?手沒長你身上,不知道疼嗎?”盛嫵暗暗瞥了他一眼,前一刻還欺負(fù)她,這會兒又充好人。好似方才綁自已的人不是他一樣。她別開臉,未語。只雙手護(hù)著松松垮垮隨時會掉的肚兜,縮著肩膀一點點往外挪身子。像被貓堵住的老鼠,溜著墻根兒逃。那副樣子落進(jìn)司燁的眼中,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她下了床,鞋子未穿,就急著去撿地上的衣裳。燭光下那片雪背如新剝菱角,一整個暴露在司燁眼底,他直勾勾的看著,喉結(jié)不覺上下滑動。他吻過那雪背的每一處,她會抓著他手臂,嬌喘著求饒??涩F(xiàn)在,她多一眼都不給他瞧,極快的穿上衣裳。就要出屋子。司燁陰著臉,又想到她領(lǐng)子方才被自已撕爛了,這么出去豈不是叫那群太監(jiān)瞧了便宜。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揪住她的后脖領(lǐng),像提小雞似的,將她提回床上。見她還想撲棱,司燁一記冷眼掃過去,盛嫵瞬間不動了。那樣子讓他又有些忍俊不禁。他強壓著嘴角,沉著嗓子,吩咐外面的人,給她備衣裙。片刻功夫,鄧女官捧著一套衣裳進(jìn)了屋。她剛彎腰行禮,就見司燁起身走了。門一關(guān),鄧女官就趕忙走到盛嫵身邊,又望見床上的凌亂,她心中一顫:“陛下,寵幸你了?”盛嫵抿唇朝她搖頭:“沒到那一步?!甭勓裕嚺賴@息了一聲,幫著她換衣服時,瞧見她身上那些新舊吻痕,心下又是重重一嘆。身子被弄成這樣,那最后一步,做與不做又能有多大區(qū)別。待盛嫵穿好衣裳,門外就傳來小福子的聲音。皇上第一次寵幸女子,事后,敬事房都要進(jìn)來取落紅的帕子,拿去存檔。小福子進(jìn)到屋里,方才屋里鬧的動靜不小,他在外面都聽見了。他一個太監(jiān)都覺得陛下過分。前腳幸了妹妹,后腳就強幸姐姐,還在一張床上。陛下太不講究了!小福子心中同情盛嫵,低著頭從她身前走過,發(fā)生了這種事,盛嫵應(yīng)是難堪的,他再盯著人瞧,豈不是讓她更尷尬。只是,他猛一看見那方素白干凈的綾巾,心頭一緊。又怕遺漏了,從床頭到床尾都檢查了一遍,什么都沒有。小福子眉頭緊鎖,想著方才屋里,只有盛嫵在,便快速拿著帕子追出去問盛嫵。盛嫵看了眼素白的綾巾,沉默了一下。她對小福子輕聲道:“我方才只聽見動靜,具體的也不清楚。”女子進(jìn)宮時身體都要經(jīng)過層層檢查,絕不會出差錯。方才司燁和盛嬌弄的動靜不小,誰知道是用下面還是上面。敬事房要記檔,也只能去問過盛嬌本人才清楚。說罷,盛嫵便要轉(zhuǎn)身,身后又傳來一聲:“那您和陛下成了嗎?”小福子知道這話問的不妥,可這敬事房要記檔,不容有一絲的馬虎。萬一沒成,他給存了檔,這事可就麻煩了。“沒成?!边@話是一旁的鄧女官說的。又道:“你只管這么寫,出不了錯。”說罷,趕緊拉著盛嫵走了。小福子站在原地,越發(fā)摸不著頭腦。方才幾個小太監(jiān)還在說:陛下勇猛,一夜御兩女。他還想,陛下這般縱欲,自已身為敬事房主管,有提醒之責(zé)。如今瞧著,只有聲音,未成事。陛下莫不是不行?若真是這樣,他做這敬事房主管,豈不是坐到了火坑里?!掣嚺賱偟角鍖m的前殿,就見張德全捯飭著兩條腿,一溜小跑過來?!翱臁ぁぁぁた炜烊??!彼碜优郑慌芫痛?,半拉句話也說不清什么。想到他的缺德,盛嫵不愿搭理他。抬腳就從他身邊走過。張德全回身扯了她一把,卻被她一揚胳膊,甩的一個踉蹌。他眉頭一皺,一句小蹄子到了嘴邊,忽想起被司燁踹過的屁股,當(dāng)即卷了舌頭。只道:“陛下傳你去寢宮,你跟咱家沖什么?有能耐,你找陛下理論去。”說罷,又見盛嫵愣在那不動。急道:“你快去?。”菹逻@會都等急了!”鄧女官見狀,問張德全:“陛下這會叫她去做什么?”張德全架著胳膊,沒好氣道:“還能干什么?叫她去暖床唄!”這剛?cè)敕奶欤伎煊蒙媳?。司燁還讓人去暖被窩,這話怎么聽著都不正經(jīng)。鄧女官看向盛嫵,想到她身上被弄的那些青紫,連口氣都不讓人喘,又要弄。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這是禽獸行為。卻也沒一點法子,他是皇帝,誰敢反駁他。鄧女官想勸盛嫵妥協(xié)一回。叫陛下盡了興,也許就不會磋磨她了??蓪⑿谋刃牡南胍幌?,這事?lián)Q做自已身上,也是要崩潰的。同為女子,這話又怎能說出口呢!真難辦?。⊙巯?,盛嫵去也得去,不去自有人綁她去。鄧女官目送著盛嫵單薄的背影,入了皇帝寢宮,忍不住一陣陣心酸!兩扇木門一關(guān),她也只能揪著心,同張德全站在門外。等了片刻,未聽里面?zhèn)鱽韯屿o,鄧女官緊鎖的眉頭,稍稍松了幾分。殿內(nèi)盛嫵仰面躺在龍床上,頭枕著帝王的玉枕,身上蓋著柔軟細(xì)膩的明黃色蠶絲衾被,眼眸空洞地望著帳子頂。司燁坐在床沿,低垂著頭,凝著她。二人就以這般姿勢保持了許久。夜深沉,月光悄然透過窗欞,灑在室內(nèi)。司燁啟唇,緩緩的問她:“這么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朕?”盛嫵沒想到他會這般問自已,眼睫顫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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