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啪”的一聲,鞭子抽在盛嫵身后,差點就抽到她屁股上。司燁黑著臉,再次揚起鞭子,盛嫵忙往殿門跑。他三兩就沖過來,倉惶之中盛嫵又躲開一鞭子。她往屏風后面跑,想著他過來,就把屏風推倒。方才司燁把她推進偏殿,門一關,二話不說,抽出鞭子,就追著她打。她說了十幾遍,自已沒碰薛晚云。他跟個聾子似的,一句也聽不進去,一個勁的追著她打。那鞭子每回都擦著她的身子過。雖沒打著她,可但凡她反應慢一點,那鞭子準能抽到她身上。盛嫵被他攆的滿屋子亂跑,恨得牙癢癢。這會兒就等著他來,他卻停在屏風的另一頭,一雙含著怒意的鳳眸凝著她。“怎么,你還想推了屏風砸朕?”盛嫵盯著他,心里憋屈又惱怒。司燁想圈禁自已,薛晚云想要自已的命。他倆都是一丘之貉,還有沈薇,在眾人面前替自已說情,分明是急著要坐實自已的罪。歸根結底還不都是因為他。想到此,盛嫵又忍不住瞪他。一瞧見她瞪自已,司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揚起鞭子就朝她打來,鞭子落下來,方才還跑的人,這會兒竟站著不動。便是他想收手,也來不及了。只聽”啪“的一聲,那鞭子落在她腰上,打了個實實在在。手中的鞭子頓覺燙手,隨即又氣急敗壞的朝她吼:“你怎么不躲?”“我躲了,你還要追,我躲得掉嗎?”她說這話的時候嗓子啞的厲害。又理直氣壯道:“我沒推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她。你今日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認?!痹捯魟偮?,就見司燁狠狠摔了鞭子,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她的手。盛嫵下意識反抗,又被他重重一搡,摔在床上。接著就見司燁騎在她的腰上,分別將她兩只手壓在左右兩側,讓她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力。他逼近她的臉,一雙狹長鳳眸死死盯著她,聲線壓得又低又沉:“你他娘的,前腳見了江枕鴻,哭哭啼啼,朕沒跟你計較。后腳就傳出你把薛晚云的孩子搞沒了,你讓朕怎么信你?”盛嫵猛地一怔!腦中又是一陣轟鳴,他看見了。那自已跟二爺說的話,他是否也聽到了?自已把棠兒送走,又不叫二爺去尋棠兒,他會不會懷疑棠兒的身份?這個想法出現(xiàn)在腦海時,讓她惶恐不已。下一刻,她抬眼望著司燁,試探:“你既然看見了,應該也聽見我們說了什么!你怎么還懷疑我?”聞言,司燁直直盯著她的眼睛,片刻,忽而輕笑一聲,嗓音低沉,拖著長長的腔調:“你在試探朕?”盛嫵心中一跳,卻是偏過臉,低聲道:“我只是讓他照顧好孩子,我一步都沒上前?!薄澳忝髅鞫贾?,卻還是不信我。你信沈薇,也信薛晚云,唯獨不信我。她們各個都重要,唯獨我什么都不是?!痹捯粑绰?,就被司燁捏住下巴,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阿嫵,你到底有沒有心?”他聲音低沉暗啞,似在刻意壓抑著什么?!啊ぁぁぁぁぁぁ背聊g,忽聽外間傳來魏靜賢的聲音:“陛下,薛婕妤鬧著要自盡,皇后娘娘請您過去。”聞言,司燁深深看了眼盛嫵,接著起身。走到屋門前,沉聲說了句:“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闭f罷,便是重重的關門聲。盛嫵從床上坐起身,目光沉沉的掃了眼緊閉的屋門。不逃又怎知逃不出去?——交泰殿沈薇一見司燁過來,便紅著眼眶,快步迎上前?!氨菹?,您快去瞧瞧她吧!一聽說孩子沒了,她藥也不喝,直鬧著要自盡。臣妾怎么勸也勸不住?!彼緹畹瓛吡怂谎郏骸疤焐辉缌?,皇后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朕?!鄙蜣陛p輕點了下頭,瞧著十分恭順,任誰見了都要夸她一句識大體。待出了交泰殿,月英跟在沈薇身后,小聲道:“娘娘,聽說盛嫵被陛下綁回乾清宮,關在偏殿里,狠狠抽了一頓。”沈薇腳步一頓,冷哼:“做樣子而已,他要真想打,就不會關起門來。”說罷,又朝身后的西次間看了眼:“做皇帝都是既要江山還要美人,可兩樣若只能選一樣,沒有一人會放棄江山。”她等著看明日早朝,陛下的抉擇?!ぁぁぁみ@邊,司燁進了廂房,屋里的人一見他都跪下身子,異口同聲:“求陛下為婕妤娘娘做主?!贝采?,薛婕妤煞白著臉,一雙哭腫的眼睛,正含淚看他。“陛下,臣妾跟了您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就這么沒了,您要為咱們死去的孩子,討個公道啊!”薛晚云說罷,便哭出了聲。司燁看著她,眸中柔意輕泛,卻隱著不為人知的寒意。他走到床前,身后的張德全趕忙搬把椅子擱在他身后,唯恐他坐在床上,沾染了晦氣。他落了座,朝張德全使了眼色,張德全立刻會意,將屋里的宮人一并清出了屋子。待屋里只剩二人,司燁靜靜看著薛晚云。他身體初長成,像所有初通人事的兒郎一樣,渴望女人的身體,與她云雨。直到他十六歲初見阿嫵,才知什么是入骨相思,白日故意等在她必經(jīng)的路上,假裝偶遇。聽她柔柔的喊自已一聲昭王。深夜夢里全是她,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換褻褲。他饞她的身子,可她那時才十三歲,葵水怕是都沒來。他只能干看著吃不著。越是這樣,心里越癢。再看薛晚云就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她半夜爬自已的床,把自已的美夢吵醒了,他惱了,一腳把她踹出去老遠。她也不敢哭,只爬起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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