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念間,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便浮上西門浮屠的心頭。見此,陳穩(wěn)的嘴角輕扯:“我承認(rèn)你確實有能耐?!薄暗M(jìn)了我這里,你就是條龍,也得給我趴著。”“好大的口氣,今天本座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讓我趴著?!蔽鏖T浮屠沉聲大喝間,一步踏出,周身氣勢大起。準(zhǔn)帝所衍生的道韻和法則之力,如同萬丈雷寇一樣在體外貫蕩開來?!案胰绱送{本座的人,你算是第一個。”“給本座,死!?。 蔽鏖T浮屠冷聲一吐間,周間聚攏的力量,如同覆天巨浪一樣朝陳穩(wěn)所在鎮(zhèn)壓而下。這一刻,陳穩(wěn)看來,不亞于天傾?!敖o我鎮(zhèn)。”陳穩(wěn)神色不改,迎著壓來的滔天力量,冷冷開口道。剎時間,那隱于魂海深處,不為人所知的混沌仙棺一個震動間,整個空間都在節(jié)節(jié)崩裂。那壓來的力量,也如同一面鏡子一樣,瞬間炸成了一片粉霧。所有的攻擊力,在這一刻均化為虛無。這怎么可能?。?!西門浮屠猛然抬頭,看著那浩浩的深空,有著說不出的惶恐。咚!下一瞬,又一記仿佛貫穿亙古的聲音,從那浩浩深空傳出,將西門浮屠所在罩落。這一刻,仿佛所有的天規(guī)法則都已經(jīng)不管用了,一切盡皆無法阻擋。“不……”一記沖擊,西門浮屠的神識便直接被碾碎,只剩留殘余的魂念在回蕩。這一刻,西門浮屠終于是怕了,也是恐懼了。僅僅是一記銘音,便將他的所有一切洞穿了。就是他那道韻與法則也都如同紙糊一樣,不堪一擊。這已經(jīng)不能用夸張來形容了。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這記銘音想將他徹底抹殺,根本就不費摧灰之力。好強(qiáng)。陳穩(wěn)自然也是見證了這一切,心中所受到的震撼一點也不比西門浮屠少?!澳闶钦l,你到底是誰?!泵銖?qiáng)穩(wěn)住傷勢的西門浮屠,震恐地朝陳穩(wěn)吼道。此時此刻,他哪里還有剛剛的威風(fēng),有的只有無邊的恐懼?!拔沂钦l?”陳穩(wěn)嘴角微微一勾,隨即才道:“抹殺你的人?!薄安唬悴荒苓@樣,不能這樣。”如果說在此之前,西門浮屠根本就不相信陳穩(wěn)能抹殺他。那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以陳穩(wěn)剛剛展現(xiàn)出來的魂道力量,根本就不比他差多少。如果僅僅是用來對付只有殘念的他,根本就不費摧灰之力?!安缓靡馑?,在我這沒有不能做的事?!标惙€(wěn)一步便朝西門浮屠逼近,并在西門浮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一手抓落。西門浮屠的殘念,直接落在陳穩(wěn)的魂力包圍中。“不不不,不要殺我,我可以成為你的下人,幫助你修煉?!薄跋嘈盼遥灰形业膮f(xié)助,你必能如虎添翼,以最快的速度踏至巔峰?!蔽鏖T浮屠連忙開口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就你這連大帝境修為都沒有的廢物,有何資格指導(dǎo)我?!标惙€(wěn)冷冷一屑,“倒是你這靈魂體能成為我變強(qiáng)的養(yǎng)分?!薄安?,不是這樣的,我之所以成不了大帝境是被南宮寒月毀了,并不是我沒那能力。”西門浮屠連忙解釋。南宮寒月?這是他第二次從西門浮屠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但對于他來說,也都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看上的就是西門浮屠的靈魂體。只有將它吸收了,他的靈魂一定能再上升一個層次。屆時,他的實力又能迎來一次大提升?!澳桥c我無關(guān),你可以死了?!标惙€(wěn)冷聲一吐間,手中的力量便猛然加大。“你不能殺我,一旦我死了,外面的陣法就會威力大減。”“那樣一來,那幾個被禁錮的人便會緩過勁來?!薄拔矣^你與他們應(yīng)該有仇怨,你就不怕被他們反制嗎?”“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幫你一直控制著,他們幾個就翻不起大浪來?!蔽鏖T浮屠連忙道,生怕慢了一點?!芭叮抑懒??!标惙€(wěn)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但你太不了解我了,我這個人從不受威脅?!痹捔T,陳穩(wěn)的手便猛然一緊?!安弧液迏??!蔽鏖T浮屠失聲大吼,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抹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時的貪念,而葬送了自己。他更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說算計了數(shù)千年,最后卻栽在了一個小小的涅槃境小兒手里。他恨啊,真恨啊?。?!陳穩(wěn)手間再度一動,將西門浮屠的無主靈魂體給收攏,最終壓成一團(tuán)魂球。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煉化,因為現(xiàn)在并不是最佳時間。他目前最迫切要做的,便是將姜墨塵這幾個人殺了。在這個靈陣還有作用的時候,殺人才是最好的時機(jī)。念及此,陳穩(wěn)便沒有再怠慢,漸漸開始回攏自己的心神。而外界,嬴安瀾等人已經(jīng)絕望了。至于姜墨塵幾個,則是瞳孔潰散,靜待著死亡。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陳穩(wěn)的身體被占領(lǐng),那接下來死的將是他們。而就在這時,陳穩(wěn)徐徐張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絕望的嬴安瀾等人。而她們此時正仇恨地盯著他,仿佛要吃人一樣。因為在她們看來,陳穩(wěn)的身體已經(jīng)被占據(jù)了。陳穩(wěn)突然扯了扯嘴角,“怎么,三位好像很恨我的樣子啊?!薄澳恪辟矠懲滓徽穑壑杏兄唤z希冀在閃動著。南宮青衣雖沒有說話,但卻死死地盯著陳穩(wěn),眼中全是探究之色。樊軟軟則比嬴安瀾和南宮青衣要激動得多。但正在她要大聲張揚之際,陳穩(wěn)不著痕跡地眨了眨眼睛。三人皆是一震,這下則是徹底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陳穩(wěn)了。至于陳穩(wěn)為什么不想暴露身份,她們一時間也是迷惑不已。而就在這時,陳穩(wěn)暗暗調(diào)動序列之力,將本就已經(jīng)沒有太大作用的陣法掙斷。他要的就是抓住這個時間差,在姜墨塵等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將人殺了。掙脫束縛后,陳穩(wěn)一步跨出,直接來到最近的姬星辰所在?!澳阋陕??!奔浅秸鹂值氐秃羝饋?,原本就已經(jīng)蒼白的臉,一下子便被嚇得沒有一點血色。眾人也齊相看著陳穩(wěn)所在。他們有疑惑,有震恐,更有猜測。陳穩(wěn)根本就沒有回答,而是以指為劍,一指橫切而過。姬星辰的頭就這樣飛了出去。真殺了?姜墨塵等人先是一愣,隨即便是無邊的恐懼涌上心頭。同時間,陳穩(wěn)那指劍并沒有就此消止,快速朝他們所在斬來。顯然,陳穩(wěn)這是打算將他們一劍斬盡。嗤拉。離姬星辰最近的趙罡天,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頭顱又飛了出去。“他不是西門浮屠?!币恢睕]有放棄掙扎的秦清雪,突然一手掙脫束縛,冷冷開口道。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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