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流血?
一聽到宋大順的話,楚月和杜鵑齊齊低頭看向了葉招娣,瞧見她深藍色的粗布褲子上,印染出一片暗紅痕跡,而且痕跡的位置在女人最尷尬的地方。
楚月和杜鵑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皆有些震愕。
只有糙漢子宋大順還不以為然,繼續(xù)大喇喇的說著,“你受傷了?傷得這么嚴重,能流——”
在他第二次說出“流血”兩個字之前,杜鵑飛快捂住了他的嘴巴,并拉著剛剛進門的宋大順往外走。
杜鵑小聲叮囑,“大順,不準再說了?!?br/>
他一個大男人嗓門也大,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葉招娣蒼白無措的臉色,以及她驚恐無助的神情,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慌亂無措。
另一邊,楚月眼疾手快,從柜臺后面抓了一件圍裙過來,系在葉招娣的腰上,替她擋住暗紅血跡。
并拉著葉招娣的手說,“招娣,你跟我進來?!?br/>
“……哦……”葉招娣面色發(fā)白的同時,神情愣愣的,跟失了魂的木偶一樣,被楚月牽著走進店鋪后面的倉庫。
往日里就算再辛苦都活力滿滿的少女,第一次萎靡了精神,一滴冷汗從葉招娣的額頭滑落,順著臉頰流到了她的下巴處,搖搖欲墜,似要滴落。
如同此時葉招娣的內(nèi)心,正在飛快的下墜,渾身冰冷又疼痛。
楚月暫時沒注意到葉招娣的不對勁,她將人安放在角落的位置,走過去跟陸元寶和裴天賜說話。
陸元寶仰頭看向楚月,“媽媽。”
楚月摸摸他腦袋,“元寶,你帶著天賜到前面去玩,媽媽和招娣姐姐有些事情要說?!?br/>
“好?!?br/>
陸元寶馬上牽起裴天賜的手,兩個身影往前屋走,他從葉招娣面前路過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瞧見葉招娣神色痛苦,心想一定是楚月又要幫人看病了,看病要安靜,不能被人打擾。
楚月把前門后門都關(guān)起來,倉庫里只有一扇高高的小窗照進來一束陽光,光線略顯昏暗,但是倉庫里所有東西擺放的井然有序,很容易就在其中找到了衛(wèi)生巾。
七十年代也有衛(wèi)生巾,只是價格高,一般人用不起,普通家庭更多會自制月經(jīng)帶,清洗交替了使用。
“招娣,這個給你,你今天先用這個,我去前面拿條褲子,然后把熱水瓶也拿過來,你先將就著洗一洗。你把干凈的褲子和衛(wèi)生巾換上。這個就是衛(wèi)生巾,你會用嗎?”
說著話,楚月把小小方方的衛(wèi)生巾放到葉招娣手里。
這一觸碰,楚月才發(fā)覺葉招娣在哆嗦,從她手掌到手臂,全身都在哆嗦。
楚月輕聲,“招娣?”
“……阿月姐,我要死了嗎?”葉招娣嘴唇發(fā)白,雙眼不停顫抖著,驚恐發(f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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