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醉著?!?br/>
花藤架下的酒桌旁,穆清嘉湊近呼呼大睡的步琛,壓低嗓子道。
霍唯看不慣,道:“聲音那么小作甚?你還怕吵著他?”
穆清嘉嚇了一跳,生怕步琛被吵醒,但好在他只是小聲嘟囔了句什么,便接著尋周公去了。
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拉著霍唯走到稍遠處,道:“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你沒認出他是誰?”
“莫非……”
“步琛。宣宗的步琛?!蹦虑寮蔚?。
霍唯慢慢回憶起半個月前那個自報家門,聲稱要捉拿自己歸案的法修,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既知道還陪他吃酒?!”他高聲道,“要不是因為他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我又怎么會把你搞丟?!”
原來半月前,霍唯正在一座名為亶爰山中的洞府中,靜靜等待穆清嘉最后的重生。
那里接近九州最東南方,地處偏遠,與宣山更距離數(shù)千里之遙,無論是魔修還是仙修都難以尋覓。
再加上重重隱蔽陣法,能尋到那處洞府的,步琛是近三十年以來的頭一個。
霍唯見步琛境界不低,擔(dān)心自己斗法會傷到穆清嘉,便把他留在洞府之中。
誰知,亶爰山間的妖獸覬覦仙修洞府已久,趁此機會,成群結(jié)隊地攻占了霍唯的洞府。它們覺木人像無用,便把他隨意棄入林中。
此后又有怪禽擒起木人像,將之帶向百里之外的青丘山,作筑巢之用,結(jié)果又意外讓木人像落入英水。
穆清嘉漂泊得太遠,他與霍唯之間的距離越遠,聯(lián)系便越薄弱。后來霍唯費了好一番周折,才通過金翼使和玉腰奴尋到他的蹤跡。
穆清嘉聞言“哦”了一聲,對自己緣何落腳在狐仙村的過程也有了個大概。
他轉(zhuǎn)念又道:“不過追你也是應(yīng)當(dāng)。若非師弟搶了人家的鎮(zhèn)派之寶,宣宗又何苦勞心勞力地追著你要?”
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己不小心搞丟了小命,搞得師弟為復(fù)活他四處打家劫舍,背上一身罵名。
雖說他知道自己師兄弟二人皆非沽名釣譽之輩,別人罵幾聲也不在乎,但鬧到如今,師弟出行還需避著人群,當(dāng)真是太對不住。
然而,令穆清嘉意想不到的是,霍唯聞言,眉心一鎖道:“我從未拿過他們的任何東西?!?br/>
什么?
之前的判斷被推翻,穆清嘉正欲追問,忽而有一人直愣愣地走過來,插入二人之間,又慢吞吞地踱著步走過。
那人走路姿態(tài)僵硬怪異,上半身僵直,仿佛全身都在靠膝關(guān)節(jié)拖著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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