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對紙人的深刻理解,相信無人能將紙人做到他這般境界。
況且,紙人制作的關(guān)鍵在于附靈,若無高人指點,即便親眼目睹,也難以學(xué)會。
不久,李秋賀便制作好了一個紙人。在準(zhǔn)備附靈之際,他突然停下,轉(zhuǎn)頭看向江淮:“江淮小哥,你所說的請神,是在附靈之前,還是附靈之后?”
江淮瞥了一眼李秋賀的紙人,見其除眼睛未畫外,其余部分皆已完備。于是,他點燃三根香,輕松地插入紙人手中,仿佛利劍穿透紙人。
插好香后,江淮咬破手指,在紙人眼睛上抹了兩點殷紅,使紙人更顯詭異。
隨后,江淮閉上雙眼,手指輕彈三根香,口中念念有詞:“天法清清,地法靈靈!天兵天將,地兵地將。神兵神將,官兵官將。五雷神將,聽我調(diào)遣!請神!”
話音剛落,江淮開始活動手腕,兩根手指并攏,搖晃之間,王野、云夢溪和李秋賀驚奇地發(fā)現(xiàn),江淮手指指向何處,煙霧便飄向何處。
突然,紙人手中的三根香開始顫抖,三人驚愕地看著紙人,心中暗想:難道真的請到了神仙?
只見紙人猛然一震,地面隨之劇烈顫抖。李秋賀、王野和云夢溪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地面上滾動的石子,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紙人。此時,紙人身上泛起一陣熒光,雖不甚明亮,卻讓人難以看清其真容。
幾秒鐘后,光芒逐漸黯淡。眾人定睛一看,眼前的哪還是什么紙人?分明是一個活生生的白胡子老頭!這白胡子老頭一見江淮,便拱手鞠躬,目光中滿是恭敬:“土地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江淮微微點頭,對著紙人擺了擺手:“無事。”說完,又在紙人眉心上點了一下,紙人隨即恢復(fù)原狀,再無任何動作。
李秋賀、王野和云夢溪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江淮竟將土地神附靈到了紙人身上。土地神雖非顯赫之神,但家喻戶曉。即便是剛滿八歲的孩子,也知曉土地神的名號。因此,當(dāng)那白胡子老頭自報家門時,三人皆愣住了。
“江淮小哥!這……”李秋賀忍不住指了指紙人,“這當(dāng)真是土地神?”
江淮搖了搖頭,解釋道:“請神上身并非將真正的神仙召來,那得有通天徹地之能。這土地神,不過是其散落于此的一縷靈力罷了。我這么做,只是為你做個示范。至于你,能請到哪一位神仙的靈力,便不得而知了。不過,待你熟悉此技巧后,請神便會容易許多。而且,你想請哪一位神仙,也能根據(jù)自己的實力來抉擇。另外,請哪位神與你施法的地點也有關(guān)聯(lián)。譬如你在山中施法,請山神便更為容易;但若想請河神,則難上加難,因為山中鮮有河神路過,自然也不會留下靈力?!?br/>
說完,江淮伸出手,在紙人眼睛上抹了一下。剎那間,那白胡子老頭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直至最終消失在眾人眼前。留下的,仍是那個紙人。只是此刻紙人的眼睛上,多了一個被抹花的痕跡。
“我之前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了,這次的任務(wù),我必須得靠你自己完成,不過,有任何疑問你隨時可以向我提出。”江淮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但又不失溫和。
“所以說……剛才那個紙人,你不能擅自使用。”江淮再次強調(diào),目光中透露出幾分嚴(yán)肅。
李秋賀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依舊殘留著難以平復(fù)的驚愕。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剛才那一幕——那位白胡子老頭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紙人化形他并非首次見聞,但紙人化神卻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從理論上講,附靈請神與附靈陰魂在本質(zhì)上或許有相似之處,但前者無疑更為艱難,絕非附靈陰魂那般輕而易舉。然而,江淮竟然輕而易舉地將土地爺請了出來,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李秋賀不禁感慨萬分:“難怪扎紙匠曾被譽為古行當(dāng)之首,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江淮聞言,笑容中帶著一絲謙遜:“也不全然如此,那不過是某個階段的自稱罷了。在修行的某個階段,扎紙匠或許確實獨領(lǐng)風(fēng)騷,但隨著修行的深入,其他古行當(dāng)?shù)膬?yōu)勢也會逐漸顯現(xiàn)。因此,并不存在絕對的排名,一切還得看修行者個人的實力?!?br/>
李秋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以前就知道江淮實力非凡,但從未想過他已經(jīng)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他跟隨馬天祥去了三夾山,親眼目睹江淮召喚出黑白無常,恐怕會更加震驚不已。
相比之下,李秋賀還算是對陰陽客棧有所了解,而王野和云夢溪則完全是初來乍到,對這里一無所知。若不是親眼目睹江淮指點王勉和馬天祥,他們幾乎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超凡脫俗之人。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讀出了深深的震撼。云夢溪輕聲說道:“這位客棧的掌柜,簡直不是人,連土地公都能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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