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顫抖著雙手,輕輕地晃了晃狗蛋的身體,但狗蛋卻像是個沒有生命的布偶,沒有任何反應。這一幕,讓老許的心沉到了谷底,恐懼與絕望交織在他的心頭。
狗蛋娘更是瞬間崩潰,她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滑落,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整個房間。那哭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割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村民們,此刻都閉上了嘴,靜靜地看著這對可憐的父母,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他們雖然平時愛湊熱鬧,但此刻,卻都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人再發(fā)出一點聲響。
狗蛋靜靜地躺在那里,老許怔怔地看著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他抱著狗蛋,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屋子里還睡著一位高人,也顧不得什么禮貌不禮貌了,起身就沖向旁邊的屋子。
一推開門,就看見江淮已經(jīng)坐了起來,瞇著眼睛,顯然是被剛才的聲音吵醒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清澈。
老許一看見江淮,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想都沒想就“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聲音帶著哭腔,懇求道:“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他肯定是被那黃皮子給報復了,不然怎么會得這么怪的病?”
昊邪李秋賀走到江淮身邊,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簡要地敘述了一遍。江淮聽后,點了點頭,示意老許將狗蛋放到床上。他輕輕地摸了摸狗蛋的脈搏,眉頭微微一皺,然后說道:“還有生命跡象,但情況不容樂觀?!?br/>
接著,江淮列出了一系列需要的材料:“去給我拿朱砂、黃狗的血,不用太多,幾瓶蓋就夠。再拿兩瓣大蒜,剁成蒜泥?!?br/>
老許一聽,連忙起身,想都沒想就跑出去準備材料。朱砂這東西,在以前還算常見,但現(xiàn)在卻不好找了。不過老許知道,自家房梁上掛著一口寶葫蘆,里面裝著一點朱砂,那是他小時候犯太歲時,他娘去道觀里給他求來的。
老許顧不上太多,爬上梯子,將寶葫蘆取了下來,倒出了里面的朱砂。然后,他又跑到隔壁院子,要了一點黃狗的血?;氐綇N房,將兩瓣大蒜剁成蒜泥,準備好后,全部送到了江淮的手邊。
江淮接過材料,掀開狗蛋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他先將蒜泥全部倒進了狗蛋的口中,然后合上狗蛋的嘴,吩咐道:“不要咽下去,就這么含著?!?br/>
周圍的村民聽了,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江淮這是要做什么。但此刻,他們誰也不敢出聲打擾,只是靜靜地看著。
江淮不理會眾人的疑惑,他在狗蛋心臟的位置畫上了一個大將軍符,又在肺的位置畫上了一個“赦”字。畫完后,他念念有詞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金光神咒,敢赦一切妖邪!”
念完咒語,江淮舉起手掌,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兇芒。他盯著狗蛋的胸口,大喝一聲:“給我滾出來!”然后猛地一掌拍在了狗蛋的胸口上。
“啪!”一聲響,狗蛋突然咳嗽了一聲,胸口處升起兩個圓鼓鼓的包,開始向著脖子處移動。移動到脖子后,狗蛋的脖子變得鐵青,同時他雙手緊緊地抓著床上的被單,力道之大,竟將床單直接撕碎。
狗蛋身上的兩個大包消失后,他的臉色變得更黑了。雖然閉著眼睛,但從他猙獰的面孔和極度扭曲的身體可以看出,他此刻非常痛苦。
狗蛋娘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心急如焚,不停地問道:“大師,我兒子他怎么樣了?為什么我看他好像更痛苦了?他不會有事吧?”
老許見狀,連忙拉住狗蛋娘,斥責道:“你個娘們懂什么?少說兩句,不要影響大師做法!”
江淮此刻全神貫注地施治,沒有理會兩人的對話。他伸出手指,點在狗蛋的胸口上,然后開始向上推拿,一直推到狗蛋的脖子,再推到下顎。
就在這時,狗蛋閉著眼睛,眉頭一皺,身子猛地一挺,然后猛地噴出一口黑血。黑血混合著剛剛含進去的蒜泥,發(fā)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然而,這一口黑血吐出來之后,狗蛋的臉色開始漸漸恢復正常,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wěn)起來。雖然他還閉著眼睛,沒有醒過來,但顯然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
看到狗蛋臉色好轉(zhuǎn),老許和狗蛋娘都喜出望外,瞪大了眼睛看向江淮,問道:“大師,我家狗蛋是好了嗎?”
江淮松了口氣,給狗蛋重新穿好衣服后,拍了拍他的胸口說道:“還不算徹底好了,只能說給了他一點生機。這妖氣堵在他身體里的時間太長了,再晚一會,這孩子的三魂七魄就要全散了。等他三魂七魄一散,這孩子就會像外面那具尸體一樣,變成黃皮子的傀儡,黃皮子也會鉆進他的身體,繼續(xù)用他的身體來作案?!?br/>
說到這里,江淮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看這手法,應該是你們?nèi)堑降哪侵稽S皮子干的。現(xiàn)在這孩子雖說是保住了一命,但也只能說他現(xiàn)在不是死尸,而是死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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