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許太平身側(cè)的刀鬼,嘆了口氣,一臉歉意道:“這次確實是老夫看走了一眼,對不住了?!钡豆砣粲兴嫉乩^續(xù)道:“沒想到這小子,除了不學(xué)無術(shù)好吃懶做之外,好似還得罪了一位望氣術(shù)士,被斬了氣運?!薄澳沁@般看來,他來這玄丹宮,多半是為了避難的?!痹S太平不經(jīng)意地撫了撫額道:“現(xiàn)在換還來得及嗎?”刀鬼不好意思道:“不是來不來得及的問題,是……沒法換?!钡豆硌a充道:“除非現(xiàn)在離開,等半個月后,再來一次?!痹S太平搖了搖頭道:“那只能這樣了。”刀鬼安慰道:“無妨,上了樓之后,你直奔試刀閣或者問拳閣而去,其他事情都別理會?!痹S太平點了點頭道:“從眼下來看,這北郭笑應(yīng)當只是運氣有些背,在這玄丹宮中應(yīng)當并無死敵?!钡豆懋敿幢WC道:“這點你放心,他真要有死敵,早就被北郭家接回去了?!倍驮趦扇苏f話間,一名長相清秀,身材修長的玄丹宮男弟子忽然快步從許太平身前走過,一面快步走向那李雪晴,一面喊道:“雪晴師妹,讓你久等了!”在說這話時,那青年還不經(jīng)意地回頭瞟了許太平一眼。許太平蹙了蹙眉,心中隱約覺得,這青年應(yīng)當是與北郭笑有些過節(jié)。這時,那李雪晴聽到這聲呼喊后,當即一臉驚喜地轉(zhuǎn)過頭來,眸光如秋水般地看向那男弟子,搖頭道:“付柳師兄,不久,我也才到?!笨吹竭@眼神,許太平不經(jīng)意地和刀鬼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齊齊露出了然神色。刀鬼更是一臉看戲模樣道:“唉,原來是情敵啊?!闭f著他上下打量了眼許太平這具來自北郭笑的身軀,隨后咧嘴一笑道:“我倒是能夠理解那李雪晴為何要退婚了。”許太平則有些同情道:“看來光有家世也未必能討女孩子歡心,打鐵必須自身硬。”刀鬼嘿嘿一笑道:“你小子這打鐵二字用得甚妙?!痹S太平一臉困惑地皺了皺眉,他知道刀鬼意有所指,但卻不知道究竟指的是什么。這時,只聽那姓付的玄丹宮弟子,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只錦盒,微笑著遞到李雪晴手中道:“雪晴師妹,提前慶賀你試刀成功,登上武魁塔第五樓?!闭f著,他打開錦盒,露出了一副閃爍著仙兵光華的白絲手套??吹竭@手套后,那李雪晴隨之眸光一亮,一臉驚喜道:“付柳師兄,這莫非是付家天蠶絲所織,連仙兵都無法劃破的云金手套?”說著她一把將那手套推還了回去,搖頭道:“這般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付柳笑容溫和地將那手套塞入李雪晴手中,隨后語氣格外堅定道:“我說過了,這是給師妹你此次試刀成功的謝禮!”聽到這話,那眸如秋水的李雪晴,這才無比文弱地點頭“嗯”了一聲,這才將那手套收下。刀鬼看到這一幕后,將雙手抱住后腦勺,笑呵呵地說道:“這付柳,一表人才不說,出手還很闊綽,能拿出這手套說明家世也不錯,這要是我啊,我也不選北郭少?!痹S太平低頭看了眼“自己”那鼓掌如球的大肚腩,再看了眼前方玉樹臨風(fēng)的付柳,隨后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確實?!辈贿^在說出這話時,也不知是不是許太平的錯覺,他總覺得北郭笑這具身體輕輕抽動了一下?!拔?,北郭少爺!”就在許太平想要細細探查一下的時候,一只手忽然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隨后一名少年從他身后探出個腦袋來道:“是我啊,江平,剛剛來時,我還與你打招呼呢!”這時,一名黃衣少女也來到了許太平的邊上,不過她沒有與許太平打招呼,而是將那江平的手從許太平的身上推開,然后瞇眼笑道:“北郭大少爺,現(xiàn)在哪有心情跟你說話!”說完這話,就見那少女快步朝那付柳走去,語氣十分歡快地打著招呼道:“大師兄,雪晴師姐!”許太平見狀在心中喃喃道:“原來這兩人是哪付柳的師弟師妹啊,難怪對北郭笑那般敵視?!边@時,只見那少年江平,忽然又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然后笑瞇瞇地說道:“北郭少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你答應(yīng)了雪晴師姐的退婚,日后就莫要再糾纏于她了?!痹S太平白了那江平一眼,然后用北郭笑的語氣冷哼了一聲,罵道:“滾!”被罵的江平瞬間變臉,然后冷哼了一聲道:“北郭笑,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些,這里是玄丹宮,不是你們北郭家!”按照北郭笑的個性,這個時候定然不會示弱,于是許太平也只好繼續(xù)怒視那江平,準備開口又罵?!氨旧倬鸵R……”“北郭笑!”不等許太平將話說完,就見一名玄丹宮女弟子,一把上前將許太平拉開。這女子雖然相貌普通,但無論是皮膚還是眉眼,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純凈之感。一如她身上那件漿洗得有些發(fā)白還在穿的衣裙。就在許太平好奇著這女子究竟是誰時,刀鬼的聲音忽然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響起:“這是北郭笑的師姐宴雨,兩人同在溪雨堂拜師修煉,算是玄丹宮中,少有的幾個對北郭笑真心相待之人?!甭犨^刀鬼的話后,許太平當即裝作很是不服氣道:“師姐,是這小子挑釁我在先?!辈坏妊缬觊_口,前方付柳忽然語氣極為嚴厲地沖那江平喊道:“江平,今日你若是敢給我惹事,今后休想我為你在師父面前說說情!”聽聞此言,那江平當即一面快步走向付柳,一面訕訕笑道:“大師兄,我不過是在和北郭少爺說笑罷了!”許太平見狀,當即一面聽著一旁北郭笑師姐宴雨的數(shù)落,一面在心中對刀鬼道:“刀鬼前輩,如今又牽扯進來一個宴雨,我們這次的歷練怕是要提前結(jié)束了?!钡豆磉@時也道:“原以為能夠悄悄來悄悄走,不想竟是牽扯進了這么多玄丹宮的弟子,罷了,這次全怪老夫看走了眼,只能等十五日之后再來了?!痹S太平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若這北郭笑,僅僅只是被望氣術(shù)士斬了氣運那道還好,他們依舊可以在進入這武魁樓歷練后又悄無聲息的出來。但眼下這情形,這北郭笑的一舉一動,定然會被很多人盯上。到那時,就算他們不怕被發(fā)現(xiàn),在無法解釋的情況下,也很難安心歷練。恰在這時,那溪雨堂的宴雨,也向北郭笑提議道:“師弟,我知你心有不甘,但既然你已與那李雪晴沒了婚約,便莫要繼續(xù)糾纏下去了,與我回去安心修煉吧!”于是許太平準備順勢答應(yīng),然后一同將這北郭笑給送回去。但就在他準備答應(yīng)那宴雨時,北郭笑本人的聲音,忽然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響起——“上仙,你莫要答應(yīng)他,我不回去、不回去!”許太平心頭一震,暗道:“這北郭笑不是被刀鬼前輩封印了神魂嗎?怎還有靈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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