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柳云珩會護(hù)送他母親和妻子出城禮佛,然后便會回程……你們可以在路上伏擊,不必牽連其家眷!”柳云珩說道。
“沒想到沈指揮使還是個講究人,禍不及家人?!本艩斴p笑一聲,“沈指揮使放心!我們收了銀子,自然會好好辦事!殺一個人簡單還是殺三個人簡單,我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已經(jīng)與九爺這亡命之徒的頭頭說定,柳云珩站起身朝九爺拱手后告辭。
前腳柳云珩一走,那九爺就把嘴里一直沒有嚼爛的肉吐了出來。
“有意思,有人假扮沈指揮使要?dú)⒘歧瘛!?br/>
柳云珩回到自家,很快就將姜箬璃給喚了過來,將他準(zhǔn)備三日后計(jì)劃實(shí)施的事情告知姜箬璃。
姜箬璃睜大了眼:“可……可你這樣會有危險(xiǎn)的!”
“要想得權(quán)勢,哪有什么萬全之法!”柳云珩轉(zhuǎn)頭看向眼底已經(jīng)含淚的姜箬璃,抽出袖口的帕子,溫柔細(xì)心替姜箬璃擦了擦眼淚,“你放心!到底是我自己設(shè)計(jì)的事,我有分寸!到時候我會帶著護(hù)衛(wèi)通行,有護(hù)衛(wèi)抵擋……我屆時直接往皇覺寺跑,求陛下救命!到時候陛下只會查到沈序洲的身上!”
誰讓沈序洲總是戴著那副面具呢。
那些人,現(xiàn)在是只認(rèn)面具,只要戴著那副面具的便是沈序洲,他是怎么都甩不脫殺他之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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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宋書硯派人送信回來,說皇帝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今夜得留守在皇帝身邊,讓宋南姝不必等他用晚膳。
宋南姝用過晚膳都準(zhǔn)備睡了,前院管事卻來報(bào),說鏢局的楊叔來了。
“楊叔?這個時辰了……”宋南姝略微想了想,便道,“請楊叔在正廳稍后,我更衣后就來!”
宋南姝了解楊叔此人。
若是沒有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他是絕不會輕易登門的。
迎春和迎夏給宋南姝夾了件衣裳,跟著宋南姝一同匆匆前往前廳。
楊叔來回在前廳踱著步子,焦躁不已。
“楊叔……”
聽到宋南姝的聲音,楊叔連忙迎了出去。
“姑娘!”楊叔剛喚出口又覺得不妥,看了眼沈府的管事,忙又改口,“夫人!我這都急糊涂了……”
“楊叔,您別著急,有什么話慢慢說!”宋南姝說著對身后的迎秋道,“去讓人取了干凈的鞋襪過來給楊叔換上!”
楊叔聽宋南姝這么一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和衣裳下擺都濕了。
“對不住夫人……”楊叔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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