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急忙咽下嘴里那口芝士棒,選了一串金針菇,放進(jìn)嘴里,嚼的咔嚓咔嚓響。
霍凜在溫知對面,常年的正裝換做休閑,由內(nèi)而外的內(nèi)蘊(yùn)與一腔油煙格格不入,煙霧下的燈光讓他周身平添一分冷意,眼神卻是暖的。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可樂和啤酒,“喝哪一個(gè)?”
剛出爐的有點(diǎn)燙,溫知呼了口氣,含糊不清:“啤酒啤酒……”
霍凜開了一罐啤酒放到他面前,叮囑道:“慢點(diǎn)吃。”
溫知吃著,不忘給霍凜挑一串:“叔叔,吶!”
霍凜接到手,和他一起,一口燒烤一口啤酒吃了大半個(gè)小時(shí)。溫知前頭吃一路,又塞了堆葷素?zé)酒【瓶蓸?,整個(gè)胃體充盈,肚皮鼓囊囊的,吃不下了,一股腦將剩下的全部推給霍凜,并說:“全部吃光,不能挑食。”
霍凜抬眼:“吃飽了?”
“撐了,但是還想吃,”溫知咬著一根簽,不舍的瞅著霍凜面前的一盤燒烤,再吃就要消化不了睡不著,霍凜吃的少,于是決定:“你得幫我吃光?!?br/>
霍凜不由笑起來:“我?guī)土四?,你可就吃不到了?!?br/>
溫知大方道:“你是我的,你吃等同我吃了。”
霍凜搖著頭,拿起青蔥紅椒覆蓋的牛肉串,一口一口細(xì)嚼慢咽,好整以暇的架勢,路邊攤愣是讓他吃出惠靈頓的優(yōu)雅。溫知托起下巴看,四面八方都是繁鬧的氣氛,他心癢癢,沒一會(huì)兒就坐不住了,留下一句,“叔叔,你先吃,我?guī)湍闳ヌ铰纺睦锖猛妗!逼ü呻x了凳子,噔噔噔去了別處。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霍凜吃完余下的燒烤,溫知帶著消息,懷里抱著爆米花,興興奮奮的跑來:“叔叔叔叔,我剛剛聽他們說,前面廣場要放煙花!”
霍凜被他撲個(gè)滿懷,待溫知站穩(wěn),變戲法似的變出一串糖葫蘆:“吃一點(diǎn),消消食。”
溫知頓時(shí)驚喜:“哎?你哪里買到的?我剛剛找了一圈沒找到!”
霍凜遞給他:“恰巧有個(gè)賣糖人的老伯路過?!?br/>
溫知塞給霍凜爆米花,捏著糖葫蘆咬下一顆山楂,是記憶中酸酸甜甜的味道,霍凜不吃太甜的東西,只買了一串。溫知帶著他去打聽來的廣場,解釋前因后果:“有家人今天結(jié)婚,買了好多煙花,剛剛從家里拉到廣場,正準(zhǔn)備放,陣勢特別大,可多人都去看?!?br/>
廣場在街道盡頭,溫和和霍凜并列走著,周圍的煙火氣越來越盛,兩兩相依的情侶,身旁跟著孩子的一三口之家,圍著一張桌子歡聲笑語的少年們,老爺車上載著老伴的老夫妻,人間百態(tài)都被籠罩在靜謐的月色里。
溫知吃掉最后一顆糖葫蘆,沒找到垃圾桶,木棍拿在手里面,問出一直擔(dān)心的事情:“叔叔?!?br/>
霍凜嗯一聲應(yīng)他。
溫知猶猶豫豫的,他很少詢問霍凜的公事,具體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就是……我聽聞,你和……陳長山之間……以及這個(gè)旅游村的項(xiàng)目、很棘手?”
霍凜先是一愣,溫知應(yīng)該來之前就聽說過了,這時(shí)候才問,想來心里一直擔(dān)憂著,他停下腳步將溫知手里的木棍換做爆米花,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相信我嗎?”
溫知大腦來不及多想,下意識(shí)的點(diǎn)了下頭。
霍凜笑了,喂給他一顆爆米花,聲音沉沉的:“不用聽太多外界的傳言,小知,做你想做的事。”
爆米花在舌尖軟化,溫知嘴角慢慢綻放一個(gè)釋然的笑容,眉眼彎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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