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李夫人,溫林打人不對,我等會收拾他,”溫知誠懇的說,“現(xiàn)在先帶孩子去醫(yī)院,多少醫(yī)藥費我們都……”
夏麗鼻子哼出口氣:“不知道怎么賺來的錢,我們嫌臟!”
溫林一聽又怒了,暫時忘了他哥的威脅,兩步跨到夏麗面前,眼底的血絲未褪盡:“你再說一遍!”
目眥欲裂的樣子像個兇神,夏麗也有點怕,挨著保鏢才有點底氣,仰著脖子:“你、你想干什么……還要打我不成?”
溫知在后面使勁拉著溫林,教務(wù)處主任連忙卡在中間打圓場,苦口婆心的勸:“無論怎樣,孩子的傷是最要緊的,只吵不可能吵出結(jié)果,這樣,我們先去醫(yī)院,路上問問孩子們事情的經(jīng)過?!?br/>
“算了,”夏麗后退兩步想到了什么,攥緊手里的小皮包:“什么經(jīng)過經(jīng)過,都是借口,這次我們認(rèn)倒霉不追究了,”她轉(zhuǎn)向溫知,不知是警告還是擔(dān)心:“也管好你們的嘴別再提!”
教務(wù)處主任一看這么容易松口,馬上點頭:“行行行,保證不會有人再提!”
夏麗又使勁瞪了溫林一眼,小包一甩,拉著李鑫源,踩著小高跟,啪嗒啪嗒走了。
辦公室里安靜了,教務(wù)處主任抹了把汗,剛剛找來的小板凳他和溫知一人一個,接了水遞給溫知一杯,溫林罰站一樣靠著墻,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溫知道了謝,說:“主任,我弟弟我了解,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在處罰溫林之前,請先了解事情的起因。”
主任擺擺手:“算了算了,這件事不提了,溫林同學(xué)不會記過,高三學(xué)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溫知不想讓弟弟莫名其妙扣上隨便打人的帽子:“可是……”
“不是我們不想查,”主任嘆了一口氣:“李鑫源父親是學(xué)校董事長的朋友?!?br/>
一句話,溫知立刻懂了。
溫知帶著溫林回到家,天色擦黑,溫知抱著手臂坐在沙發(fā)上:“解釋解釋吧。”
溫林直挺挺的站在燈光下:“他該打!”
“這不是理由!”
溫林閉上嘴,一副要殺要剮隨便,我就不說的樣子。
溫知來氣,抽出溫林書包里的書,往他身上招呼:“打架!我讓你打架,這都第幾回了!你想氣死我嗎?還有沒有一點學(xué)生樣,你知不知道你高三,你是想以后住監(jiān)獄嗎?你讓我怎么跟爸媽交待,你是想讓我晚上夢見他們都不安生嗎?”
早秋穿的還不厚,書棱打在身上很疼,溫林就這么受著,腰背都沒彎一下。溫知手里的書一時沒拿穩(wěn),彈在地上,他彎腰去撿,也許是提到了父母,壓抑已久的心態(tài)在這一刻驟然崩塌,手背落下一滴滴水漬。
“哥,你別哭,你別哭……”溫林慌著手不知所措:“你打我,我不還手的,哥,你別哭……”
溫知暗惱沒在溫林面前控制好情緒,他抹掉眼淚,說:“別叫我哥!找一個能管你的人叫哥!”
再不說點什么連哥都沒了,溫林咬咬牙:“今天他說,他說、你和霍凜哥、是皮/肉關(guān)系……”
溫知一愣,想到夏麗說他們的錢臟,原來是這個原因,他上次找霍凜幫忙,現(xiàn)在李家可能都認(rèn)為霍凜包了他,小情人吹枕頭風(fēng),讓金主出頭。不過能讓溫林下那么狠的手,李鑫源當(dāng)時說的怕是比這個還難聽,說他是賣pi股的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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