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好不容易擺脫了陳老師的課業(yè)糾纏,白榆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里。臨睡前白榆想起什么,對白爹問道:“慈善基金發(fā)展得如何了?吸納的本錢...啊不,善款有沒有超過一百兩?”白爹驕傲的說:“截止今日,吸收善款已經有六百兩銀子了!”噗!白榆嘴里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萬分震驚的說:“六百兩?我怎么不知道,我們這片區(qū)的百姓如此富裕?更不知道,世人竟然如此樂善好施。你該不會仗著人手充足,挨家挨戶的去打劫了吧?”白爹答話道:“別胡扯!有位叫陸白衣的公子,一個人就捐了五百兩!”白榆:“......”有一陣沒見的陸白衣怎么又冒出來了?這是什么意思?。垮X多的沒地方花了?“她的錢先別動,實在不行就退回去吧?!卑子苤甘菊f。白爹心疼的說:“這樣一大筆銀兩,要退掉太可惜了?!卑子軟]好氣的說:“她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等我先摸清她的意圖!”及到次日,白榆照常到都察院門房上直,逮住一個眼熟的人,叫道:“吳御史!自從府試一別,好久不見!”在上次府試充當監(jiān)試官的御史吳時來連忙看了看左右,輕聲斥道:“我跟你不熟!”白榆說:“別誤會,我不是來攀交情的。就是想問問,新的左都御史什么時候上任?”想重修門房,沒有都察院一把手左都御史批準和撥付經費,就不好動工啊?!斑@我哪知道?”吳時來像是躲避瘟疫似的,回答了一句就匆匆離開了。白榆惡趣味得到了滿足,看著未來的大佬現(xiàn)在各種孫子樣,這種反差還是挺有趣的。查資料時不經意發(fā)現(xiàn),這個叫吳時來的人在二十幾年后,居然也當上了左都御史,然后被罵成晚節(jié)不保。冷不丁錢千戶又走到白榆身邊,問道:“你還記得巡捕營的劉把總嗎?”白榆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記起劉把總就是京城西南角前任惡霸岳老虎的保護傘,正式職位是京城巡捕營西城分路南區(qū)把總。先前劉把總被自己設計引誘到都察院大門,然后因為率兵圍攻都察院的罪名,被拘押停職了。白榆疑惑的對錢千戶反問說:“他不是已經翻篇了嗎?怎么又提起來了?”錢千戶回答說:“他這種京城世官也有不少老關系,巡捕營西城分路參將和錦衣衛(wèi)西司事房坐城指揮都找到了我。請求高抬貴手,放那劉把總一馬,讓他官復原職?!卑子懿粷M的說:“如果讓他回來,同在京城西南的我們白家還能安心嗎?難道要我把全家的安全,都寄托在他一輩子善心上?”錢千戶唉聲嘆氣的說:“都是多少年的世家關系,我這邊壓力也很大,很難扛啊?!卑子芸戳丝村X千戶,真踏馬的就是小資產階級軟弱性。你一個被緹帥當心腹的人,還能連這點壓力都扛不???別人是武官世家,你們錢家難道不是?忽然白榆冷笑著說:“其實我一直在考慮,怎么讓你來兼任這個巡捕營把總。若能以西城總探兼巡捕營把總,有權又有勢,以后你就可以稱得上鎮(zhèn)西城了。”臥槽!錢千戶臉色大變,急忙道:“細說!”白榆的眼神像是看廢物一樣,尖刻的說:“上進哪有不承壓的?既然你扛不住壓力,竟然想把職位還給劉把總,那我還細說個屁!”錢千戶嚷嚷說:“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我怎么就是扛不住壓力的人?自從我和你搭檔,不知道承受過多少重壓,遭遇過多少心靈折磨,我還沒崩潰就是最好的實力證明!”白榆兩眼望天,悠悠的說:“你雖然一直被尊稱為千戶,其實只是個副千戶,也應該去掉這個副字了。你可知道,為何我已經鎖定了作案者是誰,但卻遲遲沒有行動抓捕么?”錢千戶疑惑的說:“不是你擔心說不清楚,沒有合理過程,導致被人誤會成同案犯或者知情者嗎?”白榆痛心疾首的說:“錯!大錯特錯!你怎能如此看我?其實我都是為了你,我一直在考慮,怎么讓你在這件事里立下合適功勞!武官有功必升,這樣你才具備了升職的基礎?!卞X千戶激動的渾身發(fā)顫,“你要幫了老哥哥我這把,那就是身份一次飛躍,以后只能肝腦涂地了!”白榆回應道:“揭帖之事本身其實沒多大利益,我們所能獲得的最大收益,也就是幫你混點破案功勞了。”錢千戶又猶疑著說:“功勞本可以都是你的,如果讓我分走,你的功勞不就少了?如果你獨自拿下完整的全功,魚躍龍門獲得官身,晉位百戶也不是沒可能?!卑子車@道:“我要這功勞有何用?如果成了百戶這樣的官身,文武殊途,就必定要影響我參加科舉、轉型文官的謀劃了。倒不如讓你分潤一些功勞,如果你能憑借功勞,強化在西城的勢力,對我白家也是好事。將來如果我轉型文官,有你坐鎮(zhèn)西城,我白家在基層的勢力也不至于沒了直接依靠。這就叫幫你等同于幫我,前提是你不能不抗壓,不能動不動就妥協(xié)啊?!庇致牭桨子苣谩翱箟骸焙汀巴讌f(xié)”吐槽自己,錢千戶連聲道:“別說了!別說了!今天為劉把總說情,就是老哥哥我昏了頭!”白榆敲打完畢,擺擺手說:“什么多余的也別說了,趕緊行動起來吧!”錢千戶渾然忘了自己才是長官,像個下屬一樣對白榆說:“如何行動?”白榆指示說:“你先去東廠向馮太監(jiān)申請權限,然后去左順門那里,和當值的文書房太監(jiān)一起,檢查從昨日開始的奏疏!把所有涉及冊立之事的奏章都挑出來,然后把這些上奏的人都記下來,每天傍晚拿回來給我看!對了,既然你要去宮城,那就順便去六科中的刑科,申請抓官員的駕貼,隨時準備用來拿人。你的功勞,就在這里面!”打發(fā)走錢千戶,大偵探白榆倒在樹蔭下的躺椅上,開始醞釀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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