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腦子里重新構(gòu)建白榆形象的時候,閻先生突然跳了起來,大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家小子只不過是剛替職沒幾天的小小校尉,哪有本事如此為所欲為!一定是故意虛張聲勢,詐唬我等!我從前見過類似的案例,專有假冒緝事官校騙財?shù)?!”作為白家?guī)资甑睦相従?,閻先生打心底不敢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白榆成為了有能力吃人的“惡狼”這個事實(shí)。白榆回應(yīng)道:“閻先生說得很對!親鄰們不要人云亦云、以訛傳訛!不信謠,不傳謠!”這場全院大會,就在眾人感覺三觀被顛覆中草草結(jié)束了。到了第二天,白榆對夏大說:“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我去上直,開始熟悉各方面的情況。當(dāng)然,你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我的安全?!敝饕前子艿牡毒叨急粵]收了,出門失去了安全感,所以就帶著夏大給自己壯膽。不過以夏大這個臨時工身份,官方肯定不給配發(fā)武器。白榆又問道:“你可有什么趁手的什物,關(guān)鍵時候能用來當(dāng)武器的?”夏大回答說:“我過去就是做轎夫的,或許有幾把子力氣,可哪有什么趁手家什?!卑子車@口氣道:“想起我家中有祖?zhèn)麒F叉,你先裝備上吧?!彪m然看起來不那么正規(guī),但有總比沒有強(qiáng),還是安全最重要。于是夏大就扛著鐵叉,跟在白榆后面,一直來到西安門外。雖然白榆被暫停了職務(wù),但每天總要來報個到,表示自己沒有逃走。正好錢千戶也剛到,看著手握鐵叉的夏大,忍不住對白榆說:“你手下人的樣子挺別致啊?!卑子艽鹪捳f:“讓見笑了!只是為了防身而已。”錢千戶無奈的說:“你真是慮了,誰會在這個時候公開加害你?”白榆卻答道:“在下?lián)牡牟皇潜划?dāng)眾加害,而是害怕被人綁了送到外地去,然后再說我畏罪潛逃?!卞X千戶忍不住吐槽:“你怎么想到這些的?就憑你這個謹(jǐn)慎勁,我相信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白榆說:“長官敢保證,以嚴(yán)鵠之流人物的人品,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嗎?我在西院胡同差點(diǎn)被陷害的事情,長官這么快就忘了?”正說著話,就有緹帥陸炳的札子從西苑送過來了,里面又有題目,顯然是派活來了。白榆和錢千戶趕緊找了個沒有外人的空房,還是老規(guī)矩,白榆口述詩文,錢千戶負(fù)責(zé)提筆記錄。然后就由錢千戶專門送到西安門,自有人負(fù)責(zé)接收。由此錢千戶可以確定,緹帥目前還是離不開白榆這個槍手。無論白榆是校尉還是小旗,或者在哪里上直,其實(shí)都是兼職,當(dāng)槍手才是白榆的本職工作。估計今天已經(jīng)沒事了,白榆就打算告辭。剛走到大街上,就有幾匹馬擦著白榆身邊呼嘯而過,白榆感覺挺危險,就狠狠罵了幾句。在外地這種街頭縱馬的情況或許屢見不鮮,隨便一個本地豪強(qiáng)子弟都敢。但在京師,這種情況反而不多,因?yàn)榫煓?quán)貴太多了,縱馬狂飆說不定就碰上了惹不起的人物。尤其是這里是西安門外,很多高等級權(quán)貴都住在附近。而且在京師街頭特別講究禮法,互相遇上了,誰先誰后,誰給誰避道都是有講究的。很多時候僅僅因?yàn)楸艿蓝Y節(jié),兩人就能結(jié)仇,更不要說縱馬這種事情了,非常容易在無形中得罪人。白榆剛罵完,就看到已經(jīng)跑到前面的白色高頭大馬勒住了,并且回轉(zhuǎn)?!澳銊偛攀遣皇窃诹R我?”馬上的白袍年輕人指著白榆問道。白榆這才認(rèn)出來,馬上的騎手原來是陸白衣。剛才他心里還在奇怪,誰家紈绔子弟這么不懂事。原來是陸白衣,那就不用大驚小怪了。以陸白衣的抽象,做出什么舉動都不意外。白榆甚至懷疑,如果她不是緹帥陸炳侄女,同時又是一號太監(jiān)黃錦的干女兒,只怕早被人打死了?!澳悴灰氂?!我好端端在路上走著,根本就沒有說話!”白榆回答說。陸白衣很敏感的說:“我剛才回頭時,分明看見你的嘴巴在說著什么,大概就是不干不凈的話!”白榆說了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陸白衣卻又打馬上前,攔住了白榆,邀請道:“我等正要去西直門外高梁河踏青,一起去??!”京城這地方游春踏青沒多少去處,西直門外算是最熱門的地方,近處有高梁河畔,稍遠(yuǎn)點(diǎn)有海甸。白榆想也不想,干脆利落的拒絕了,“不去!”陸白衣瞪著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質(zhì)問道:“我前天還幫你說話,今天好心邀你同行,你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白榆振振有詞的說:“我現(xiàn)在是等待判詞的嫌犯,你誆我出城是什么意思?焉知是不是先忽悠我出了城,然后就順勢給我安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陸白衣氣得牙癢癢,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向白榆,但是被白榆靈活的躲開了?!盎熨~東西!你竟敢如此看我!”陸白衣大罵道。白榆站的稍微遠(yuǎn)點(diǎn),高聲道:“在下真不敢出城,確實(shí)無法奉陪了!”陸白衣又道:“我吃飽撐著要害你!只不過是需要你同行幫忙!”不過現(xiàn)在陸白衣也算摸透了白榆的性情,知道空口白牙的講大道理沒用。所以她直接掏出一個銀錠,“聽說你極度缺錢?今天肯幫我,這錠銀子就是你的!而且這次審判,我三天內(nèi)幫你搞定判詞,讓你順利參加府試!”自穿越以來,白榆沒見過這么完整的銀錠,立刻動心了。不過他還是十分疑惑的說:“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能需要我?guī)兔Φ??”陸白衣回答說:“也沒什么,就是發(fā)揮你的才華,幫我阻止一幫子狂蜂浪蝶。”白榆震驚了,直接吐槽道:“聽你這意思,你要用我作為擋箭牌?這個劇情是不是有點(diǎn)俗?”陸白衣大怒道:“滾!誰需要你當(dāng)擋箭牌?只是讓你幫我搞定一個美人,阻擋其他男人!”白榆:“......”這陸白衣別看抽象,原來她的版本也很先進(jìn)啊。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