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最近也過得很糟心,馮若瀾她家店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但凡住在小區(qū)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她卻全然不知,說出去還真沒有相信。
當人在承受深重的痛苦時,他們往往會不由自主地尋求一種自我隔絕的狀態(tài),仿佛是在心靈的暴風雨中尋找一處避風的港灣。他們會小心翼翼地構筑起一道隱形的墻,將自己與外面的世界溫柔卻堅定地分隔開來。
潑天的災難迎面而來,她自己都還沒弄明白,更不足以為外人道,只能自己獨自承受,而在這個過程中,她也不知不覺的將喧囂的塵世隔絕到了心門之外。
婆婆經(jīng)常在樓下鍛煉,跟陳述說:“樓下一家理發(fā)店門上被人潑了糞?!?br/>
陳述精神敏感的問:“哪家理發(fā)店?”
“我不識字,聽人說叫馮啥啥?!?br/>
“是不是在煙酒店旁邊的那家?”
“對對,一邊是煙酒店,一邊是一個藥店?!?br/>
根據(jù)婆婆的描述,陳述已經(jīng)非常確定是馮若瀾的理發(fā)店。
“是啥人干的?”
“有說是得罪了啥顧客,有說是情敵還是啥,反正一個人一個說詞,我看都在胡說?!?br/>
婆婆晃動著微胖的身材,雖然身體懶得動,但腦子轉得快,信息比陳述還靈通,關于小區(qū)地下室有幾間小庫房,物業(yè)又在小區(qū)活動區(qū)添置了多少運動器械······這些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還跟物業(yè)的一個老鄉(xiāng)攀上了交情,讓人家送了她一間放家里廢棄紙箱子的小庫房,每攢一堆,她就去賣掉,還能給自己換點零花錢。
陳述辛苦一天回到家,陷入抑郁痛苦的劉攀也沒有給陳述一個心疼,哪怕是歉疚的眼神,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陳述真的想過就這樣撂挑子走人,將孩子也帶走,任他去抑郁。
但是夫妻一場,即使走到了這一步,她也狠不下心在劉攀危難的時候撂下他。
陳述收起自己的郁悶,給馮若瀾打了一個電話。
“聽說你最近也過得很糟心?”
“何止是糟心,簡直是虐心。有時間來我家一趟,最近沒有心情復習,也沒有跟你約課,孩子也沒有放假,感覺好幾天沒見你了。”
“我這幾天忙上課,晚上都要上到十一點,回到家都快十二點,加上孩子生病,也沒有顧上去店里找你,我頭發(fā)都沒型了?!?br/>
“你可以來家里我給你剪,家里工具都有,店里近期要關閉一段時間。“
“啥人這么缺德,能干出這種事情,或者你得罪了啥人?”
“這種事情我都沒辦法跟你說,說了也是給你添加不必要的負擔,還會讓你懷疑愛情和婚姻。算了,還是不說了,你來家里我給你剪頭發(fā)。不剪我最近要出去一趟,你可就沒機會了?!?br/>
陳述聽說馮若瀾要出去,趕緊收拾下樓去馮若瀾家里。
“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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