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瀾選好方案后,將用來畫路線的紙條撕成很細小的碎紙片,簡直比碎紙機碎得還小。
晚上,在兩個孩子回來后,她才將計劃告訴了孩子。
雖然兩個孩子一時無法接受母親的這個決定,但是面對缺席的父親,他們也感情淡漠。
在馮若瀾的解釋下,他們也理解并成為母親的支持者,可以說他們比母親更盼望逃離和新生。
馮若瀾一再勸兩個孩子早點睡,面對家庭這么大的變動,兩個孩子都沒有睡意。馮若瀾更是閉著眼睛,清醒了一夜。
第二天,兩個孩子將所有用的書籍都塞進大書包,母子三人換穿的衣服全部套到了身上,因為母子三人都是干瘦型的人,隨便套幾件衣服,也看不出來。
到送孩子上學的時間點,馮若瀾母子三人匆匆出門,不過他們從學校的方向,一路走去了車站,然后搭上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認識,還磨磨蹭蹭地搭訕,問東問西,問孩子為啥不去上學。
馮若瀾心急如焚,她編了一個能讓司機走快的謊言。
“兩個孩子同時發(fā)燒,帶醫(yī)院去看看?!?br/>
馮若瀾說完,兩個孩子也配合地撫著頭,呲牙咧嘴叫著頭疼。
司機終于不再磨嘰,拉著馮若瀾母子往靜寧縣走。
馮若瀾的心一路提到嗓子眼,直到眼前顯示靜寧縣幾個字牌的時候,她的心才稍微輕松一點。
她本來要在車站下,那“熱心”的司機非要將母子三人送到醫(yī)院門口。
馮若瀾被迫在醫(yī)院門口下了車。
結過車費后,待那“熱心”司機揚長離開,馮若瀾立即在醫(yī)院門口又攔下一輛出租車,搭到長途汽車站。
很多出租車司機只跑縣內,只有駐在長途汽車站跟前的司機,有些是愿意跑縣外的,當然他們?yōu)榱苏袛埳猓吹接衼砣?,都會老遠吆喝。
馮若瀾搭到一輛去往平涼市的出租車。
“學(說)著,你不是我靜寧人啊,感覺你口音像隆德人?!?br/>
馮若瀾知道那人這樣問啥意思,宰生,想坐地起價加車費。
馮若瀾模仿著靜寧的口音。
“學(說)著,我就是靜寧的媳婦?!?br/>
對上口音后,司機也沒有問馮若瀾多要錢,平時給靜寧人多少錢的車費,也就給她多少錢。
直到上了車,馮若瀾的心仍然是揪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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