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說我抽簽抽到什么時候出場最好???我害怕?!薄斑@有什么好害怕的?!比钐哪罅四笥萋男∧槨!拔乙郧耙矒?dān)心這些,可是后來事實證明,出場順序并不會左右評委老師對你舞蹈的認(rèn)可。”她說著,露出個寬慰的眼神來?!胺判陌?,我相信你,去跟你的帶隊老師匯合吧?!薄班??!庇萋c點頭,又問:“表姐你坐在哪兒啊,我得看見你才不緊張。”“第一排正中間呢?!薄氨斫惴蚪o你弄的票?”阮棠一聽有些無語,“你表姐我也不是什么都得靠著男人的好不好?!庇萋⒓颖荣?,阮棠可以坐在后排的觀眾席,但是如果想在前排就需要些關(guān)系。一開始是考慮過讓冷璟出面,不過阮棠瞧著他最近忙,就主動地聯(lián)系了一下主辦方這邊。沒想到的是,主辦方還真有人記得她,立馬痛快的給了前排嘉賓票。只是……對方問起阮棠現(xiàn)在是否還在跳舞時,她有些尷尬失落。和虞漫分別,阮棠準(zhǔn)備去到下面的觀眾席。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有人直勾勾的盯著她,之后更是朝著她走過來。來人是個年輕女孩,扎著標(biāo)準(zhǔn)的芭蕾丸子頭,氣質(zhì)卓然,穿著大氣的長裙,好巧不巧,也是紅色。阮棠看著覺得眼熟,走近一點呼吸凝滯。這不就是長大版的桑榆嗎!她走近了些,試探性地開口:“阮棠?”“嗯?!比钐念h首,“桑榆。”她也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桑榆聽見后輕輕一笑,太過標(biāo)志化的笑容,根本分不清這笑容是什么意思?!斑€真是你啊,我以為認(rèn)錯了呢,真巧?!薄笆峭η傻?,這么多年沒見,學(xué)姐居然還記得我。”桑榆挑眉,“當(dāng)然記得,我的……手下敗將?”阮棠一時氣結(jié)。“手下敗將?這話應(yīng)該是我說才對吧,學(xué)姐難道不是千年老二嗎?”聽見阮棠說自已是千年老二,桑榆也不生氣。只是一只手捂著嘴笑了笑?!澳菦]辦法,我這個千年老二后來還不是替你去了國賽,拿了銀獎?!鄙S艹钐淖呓徊健!澳氵€不知道吧,我后來被圣托利安舞蹈學(xué)校錄取了?!比钐拿鏌o表情?!笆菃幔钦媸枪矊W(xué)姐了?!笨吹贸錾S軄碚卟簧?,阮棠也不打算在她身上多浪費口舌。她打算繞過桑榆去到觀眾席上,桑榆轉(zhuǎn)頭叫住她?!叭钐摹!彼曇舯绕饎偛爬渚瞬簧佟!拔也檫^你后來的信息,你沒有再跳舞了,為什么?”這句話好像一道驚雷,狠狠的劈在阮棠的身上。從失去記憶醒來后,阮棠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這個。她丟了最愛的東西,走了與兒時設(shè)想完全不同的路。在知道這是劇情控制,無法避免的結(jié)果后,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勸說自已接受。好不容易能坦然面對,桑榆的話輕而易舉將這塊結(jié)好痂的傷疤揭開。只因她是桑榆,她當(dāng)初放在心里尊重的對手。見阮棠沒有回答,她瞇起眸子又問:“我剛看見你跟選手在說話,你是……家屬?”“與你無關(guān)?!焙冒胩?,阮棠生硬的發(fā)出幾個音節(jié)?!澳愦_定?”桑榆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來,從手提包里掏出來一張工作證。她居然……是評委。阮棠心頭瞬間一緊。桑榆對阮棠這驟變的臉色很是滿意,她捏著那張工作證晃了晃后放進包里?!霸趺礃?,現(xiàn)在還與我無關(guān)嗎?”阮棠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和桑榆做對手的那幾年,她足夠了解桑榆。她不會做無謂的挑釁,此刻亮出身份,桑榆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她在用即將上場的虞漫威脅阮棠?!澳阆朐趺礃樱俊薄安辉趺礃?。”她嗤笑著,“只是好奇,能讓曾經(jīng)心高氣傲的芭蕾小公主阮棠親自保駕護航的選手,到底有多出色,我會……特別關(guān)注她的?!薄吧S?!”阮棠呼吸一直滯,有些著急?!斑@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別把無關(guān)的人扯進來,而且?!比钐囊а?,“我自認(rèn)我們之間只是純粹的競爭關(guān)系,并沒有矛盾?!本退惝?dāng)初那些造謠,她也從未因此算計到桑榆的身上。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