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他死。
不需要虛偽的道歉,不需要遲到的正義,不需要麻木的審視。
兔子面對鏡頭和審判,只能是飲鴆止渴。
兔子想要活,只能用受傷的方式自救。
在黑暗里被無聲地刺入,就在沉默里無形地刺出。
只要他死,就可以帶來解脫。
當(dāng)天晚上,她又夢見了爺爺?shù)膬焊琛?br/>
只是,兒歌里的“禿子”變成了“兔子”。
大兔子得病、二兔子慌
三兔子請大夫、四兔子熬姜湯
五兔子抬六兔子埋、七兔子哭著走進來
八兔子問他哭什么、我家死了個兔乖乖
快快兒抬快快兒埋……
那些女孩子們,有的已經(jīng)入土,有的病而不知,有的假裝失憶,有的偷偷哭泣。
在夢中,那些兔子互舔傷口。
但她醒了,她要為她們復(fù)仇。
她們不是他眼中的兔子,他也不是真正的大灰狼。
懦夫罷了。
聽完,荀陽明白了一切,月光里,他緊緊抱住嚴(yán)冬。
荀陽從未想過,那個在他記憶里明媚得刺眼的小女孩,竟過著那樣潮濕晦暗的生活。
但,他也理解了,為何嚴(yán)冬和家人之間會有一道看不見的墻。
原來,她和自己一樣,如孤兒般長大。
可馬上,荀陽想起自己當(dāng)初接近嚴(yán)冬的目的,竟膽怯起來,漸漸松開了抱著她的手。
她只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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