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此物時道長特別囑咐過,一旦在響馬鎮(zhèn)遇到麻煩,可使用此物,自有人來解圍。
今日已是絕境,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楊逍取出響箭豎起,旋開后面的紐蓋,掉出一根短麻繩,用手那么一拉,一道火光直沖天際,在幾十米的高空“砰”的一聲炸開。
見狀白衣書生也是一愣,下一秒,眼中殺機乍現(xiàn),他也沒料到楊逍手中有這樣的東西,如果不能在酒店鬼奴到來前解決楊逍,那今日怕是會功虧一簣。
楊逍自然也明白對方所想,提起人骨棍,對準(zhǔn)書生再度兩棍揮出,同時身形急退,盡量拖延時間。
“好小子,倒是小瞧你了!”
在被兩股詭異波動擊中前,書生直挺挺仰面朝后倒去,“噗通”一聲摔入腳下的墨汁中,消失了。
楊逍絲毫不敢大意,他注意到人骨棍發(fā)出的兩股能量波動并未消散,而是沿著墨水表面無規(guī)則的運動,似乎在尋找目標(biāo)。
腳下的墨汁鋪滿了整座院落,粘稠的好似瀝青一般,這極大地限制了楊逍的行動。
“噗?!?br/>
一道很輕的破水聲在身后傳來,楊逍反應(yīng)極快,轉(zhuǎn)身的同時一棍砸下,果不其然,身后白衣書生從漆黑的墨汁中破水而出,一方硯臺直直砸向楊逍面門。
這一下要是被砸中,最少也要丟了半條命,可現(xiàn)在要是退后,就要露出破綻,自己同樣難逃一死,千鈞一發(fā)之際,楊逍選擇了以傷換傷的打法,一棍砸下的同時盡量側(cè)過身,手中棍勢不減。
“砰!”
“咔!”
第一聲是楊逍的人骨棍砸在了白衣書生的肩膀,而第二聲則是書生的那方硯臺擊中了楊逍的左臂。
白衣書生退后一步,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幾下,而楊逍則被硯臺的勁力砸飛出去,左臂響起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楊逍重重摔在齊膝深的墨汁中,鬼燈籠的綠色火苗也隨之熄滅,沒了鬼燈籠抗衡,黑色墨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楊逍包裹住,將他朝深處拖去,而此刻楊逍對于世界的感知也消失了,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湖水中。
他拼盡全力掙扎,可都是徒勞,就在他力氣耗盡,一點點墜入無盡深淵時,突然,漆黑的湖面被破開,一只手臂準(zhǔn)確的揪住他衣領(lǐng),將他扯出水面。
能重新呼吸的楊逍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此刻他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個身材矮小的道童。
在道童身側(cè),漆黑的墨水退卻,像是被某種莫名的力量推開,形成一個露出地面,直徑4米的圈,此時他與道童都在圈內(nèi)。
“沒死吧?”道童側(cè)過臉,蒼老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尖銳,臉上戴著副厲字面具,正是當(dāng)初贈與響箭的酒店道士。
艱難站起身,楊逍左臂骨頭被打斷,晃晃悠悠的抬不起來,只能單手作揖,“多謝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道童點了下頭,隨即望向不遠(yuǎn)處,冷冷盯著這里的白衣書生,冷哼一聲道:“平西侯,你好大的膽子,見到有人發(fā)令還敢殺人滅口?”
“有令則行,見禁則止,這規(guī)矩你不懂嗎?”道童雖然孤身一人,但面對幽字輩的白衣書生,以及一眾厲字輩怨字輩的使徒,絲毫不虛。
白衣書生被人攪了好事,自然滿心不滿,可氣度卻仍拿捏得恰到好處,一手執(zhí)書,笑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清風(fēng)道長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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