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銀色的槍鋒精準貫入大長老的咽喉,槍尖從后頸透出,有血點點滴落。即便如此,大長老的身體仍在不斷的顫抖,嗓子眼里還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不知在說些什么?金仙強者的生命堅韌如斯,讓人驚嘆不已。
這一場大混戰(zhàn),已方折損了近五萬之眾,但敵方的損失更是多達十五萬,甚至連金仙后期的大長老也隕落了。對于這支沒有了主心骨的敵軍,已經(jīng)不足為懼,徹底剿滅只是早晚點的事。
那名前鋒主將來到陸隨風面前,沒等對方開口問責,已先跪倒在地,一臉漲紅的出聲道:"大人,這次是屬下大意輕敵,沒想到敵軍會藏在這路旁的山林中,突然對我軍展開了襲擊,由于準備不足,導致全軍損失過半,請大人冶罪!"
"你大意輕敵,的確有罪,但卻是因為我的誤判所導致,所以,我的罪猶在你之上。"陸隨風悲嘆一聲;"起來吧!如今敵軍在逃,你我的罪都暫時記在帳上,希望能將功補過。"
戰(zhàn)爭勝敗,流血死人都無法避免,陸隨風不再就此事多言,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大長老已被我所殺,他可是敵軍的主心骨,叛亂的始作甬者,將他的尸體運往風嵐城,懸掛在城頭上,以震懾那些還在左右搖擺的墻頭草?。?br/>
"是,大人?。⒁槐娤蓪⒖聪虮婚L槍穿透咽喉的大長老,都是暗暗驚心不已。堂堂的金仙后期強者,就這么被滅殺了,想想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但這種難以置信的事的確是發(fā)生了。
三日之后,一路北逃的叛軍已在千里之外。事實上,這一戰(zhàn),虛海嘯的謀略沒有錯,若不是軍心士氣低落,導致將士不能用命搏殺,或許此時逃亡的不是己方,而是對方也未可知。不過,這也是設(shè)想而已,一場戰(zhàn)爭的勝負包含了太多的因素,很難真正說得清楚。
此時最焦急不安的就是虛天涯了,都三天過去了,仍沒見大長老歸來。按理說,以大長老金仙后期的修為,就算身陷重圍,如果想走,還真沒人能留得住。
本來還對大長老信心滿滿的虛天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感到不安,直到探哨傳來消息,說是大長老已在那一戰(zhàn)中,隕落在敵軍的主帥手中,身首如今正掛在風嵐城頭。這一塌天噩耗令虛天涯悲痛欲絕,當場便暈死了過去。
大長老的存在,是這一脈的支柱脊梁,一旦崩塌,人心傾刻便會分崩離析。所以,虛海嘯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這個消息,聲稱大長老去聯(lián)絡(luò)故交老友,搬取救兵去了。
同時規(guī)勸虛天涯振作起來,畢竟手中還有近四十萬大軍,還有東山再起,卷土重來的機會。
到了這種時候,虛天涯也清楚,一味沉浸在大長老隕落的悲痛中,余事無補,如果他也一厥不振,不用等到敵軍殺來,已自行作鳥獸散了。
一路北上,并非盲目的逃竄,而是前往下一個三級城市,天淵城,距此尚有近千里遠。換著平時,千里之途一兩日即可趕到。而此時,全軍上下已是疲憊到了極點,也饑餓到了極點。軍中已經(jīng)斷糧兩天,連虛天涯等高層都沒有像樣的進過食,如不是都是修仙者,大軍已經(jīng)是寸步難行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傷殘的將士,由于軍中缺丹少藥,再加上一路逃竄,得不到修整調(diào)養(yǎng),小傷也變成了大患,近千人因傷勢惡化命喪途中。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虛海嘯再善于統(tǒng)兵,此時也是束手無策,看著那些躺在路邊,奄奄一息,再無法行動的將士,虛海嘯也只能揮淚給他們一個痛快的了結(jié)。
就這樣,短短不到千里的路途,大軍卻是走一程,死一群,臨近天淵城,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五萬之眾。
而叛軍戰(zhàn)敗的消息早已傳到了天淵城,其城主得知虛天涯的敗軍逃奔而來,當即下令城內(nèi)守軍關(guān)閉城門,絕不能放叛軍一兵一卒進城。
這支逃亡的叛軍,在整個天月城境內(nèi)已變成瘟神般的存在,避之唯恐不及。
前往天淵城的路上,虛海嘯最終還是忍不住向虛天涯問道:"你執(zhí)意前往天淵城,難道城主是你的心腹?"
虛天涯諱莫如深的搖搖頭,道:"這些城主大多都趨炎附勢的墻頭草,毫無節(jié)操,根本靠不住。我只是在他身邊安排了一把鋒利的刀,只有在關(guān)鍵時刻才會出鞘。"
虛海嘯聞言只是將信將疑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希望你這次的判斷不會再出錯。"
當天淵城的輪廓隱隱浮現(xiàn)在眼中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邁不開腿了,虛海嘯便派一名仙將乘著戰(zhàn)騎,先一步前往天淵城通報,探明對方的態(tài)度。然后,傳令全軍就地休息,恢復體能,以便應(yīng)付突發(fā)狀態(tài)。
沒等那名仙將前往通報,探哨已先一步將消息帶回,城主已知道叛逆大軍已到達城外,此時正與一眾守軍仙將站在五十米高的城樓之上。此時已是黃昏時分,暮色蒼茫,舉目遠遠環(huán)視了一陣,皺了皺眉,對著身邊的一位守軍主將,有些不滿的問道:"不是說叛軍已到了城外,怎么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那名守軍主將四十出頭的模樣,身形高大偉岸,一臉虬髯,全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擁有羅天上仙后期的修為,目光卻是顯得尤為的陰沉,冷冷的瞥了城主一眼,還是伸手指向前方,說道:"據(jù)探哨所報,并沒有打出任何旗號,此時應(yīng)該在五里之外修整,暮色之下自然看不見了。不知大人將如何應(yīng)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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